景王府。

    這些天,歐陽勁鬆過得挺滋潤。一來沒有那麽些有閑情逸致的人來府裏沒事找事,二來,自己好些天沒去早朝,也貪圖個自在。雖然宮裏被一些事兒鬧得地覆天翻,但他裝作不解其中味,也別有一番趣味。

    但“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他手下眼線眾多,朝中外界一有個什麽風吹草動,他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一大早,阮若水掐著他的胳膊,把他從被窩裏拽起來。

    “這才歇息了幾日?就落得個如此懶散的模樣。要是再給你找些什麽事情做,我看你就要閑出病來了!”

    阮若水兩條柳葉眉彎著,此刻被氣得扭曲了一些。

    歐陽勁鬆在被窩裏懶懶地翻了個身,把錦被裹得更嚴實,懶洋洋道:“王妃怎麽一大早就發如此脾氣,讓本王好好歇一歇嘛。”

    阮若水氣得要跳腳,她手一抬,使了股子靈力,這在歐陽勁鬆身上裹得死緊的被子,就輕飄飄地飛了起來。

    “歐陽勁鬆!你忘記咱們的約定了!?現今我替你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你可倒好,白白辜負我一片心意!”

    歐陽勁鬆這才眯起眼來瞧她,隻見後者眼珠漸漸變了色,不複平日裏那黑如深潭的晶亮,一種攝人心魄的銀光從眼裏透出來,看的歐陽勁鬆心裏一緊。

    他趕忙掀開身上被子殘留的一角,利利索索地起身,還順手掛上了床榻兩邊被阮若水震掉了的床幔。

    他自然知道阮若水心裏想什麽。他夫妻二人同心,是舉案齊眉的夫婦,更是誌同道合的同盟。他幫了阮若水去奪回在阮家應有的地位和權力,阮若水助他懲惡除奸,走向皇位。二人開始時,是有些相互利用的關係,但隨著他與若水慢慢接觸和相處,兩人漸生情愫,更多的,是彼此相助,救對方於危難之中。

    他明白阮若水對自己的期許,所以,他願意去做,願意去上進。

    阮若水還在怒目圓睜,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好似他再不做些什麽就要了結了他。

    歐陽勁鬆複又笑著坐下,阮若水接著就爆發了:“歐陽勁鬆!——”

    “別鬧,霜兒,本王要穿鞋都不準嗎”歐陽勁鬆笑眯眯道,阮若水憋了半天,隻憋出來個:“你你……”便沒了下文。

    歐陽勁鬆不再逗她,他吩咐到:“來人,給本王更衣沐浴!本王今日,要做大事情了。”說罷,他用一種挑釁而熱切的眼神盯著阮若水,阮若水還了他一個白眼:“神經病。”

    “哈哈哈哈哈……”歐陽勁鬆大笑,把端來漱口水的丫鬟嚇了一個激靈。

    穿衣洗漱完畢,阮若水早已在外廳等著他了。今兒柳如霜起來得早,便讓汀芷去指揮著做了幾份小菜。小吃怡情,大吃傷身,早膳還是用的簡單些,有分量有營養,就足夠了。

    早膳做的很簡單,一份瘦肉粥,兩小盤青菜,還有一份桂花餅。

    歐陽勁鬆明顯對這份清湯寡水的早點不滿意,他嘟囔了幾句,對幾盤青菜全無顧戀眷念,隻喝了幾口瘦肉粥。

    “王妃也真是小氣,本王這麽些天沒有油水可吃,今兒好不容易能下床了,居然還吃這般素食。本王可不是和尚……”

    阮若水瞥了他一眼:“裝病就裝得像一些才對。若你整日大魚大肉,旁人不懷疑才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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