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大帝平複著心情,氣的渾身顫抖的身子更顯單跟著來的趙明德上前去,細聲細語道:“皇上,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紫月大帝看了李玉鳳一眼,起身站了起來。

    “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神不知鬼不覺。人在做,天在看。”拋下這重重的一句,紫月大帝大步踏出去,隻留下了一個背影。

    李玉鳳也起身來,眼裏有些許的期待,似乎還想說點什麽。

    趙明德半躬著身子道:“留步吧。這兒,還望娘娘能待的習慣。”

    稱呼裏少了皇後兩字,趙明德是覺著,叫了怕是人心裏難受,不叫又不知能怎麽個叫法,隻好硬著頭皮叫著娘娘。

    李玉鳳欲言又止,點點頭,說:“多謝公公。今後怕還是得多多勞煩公公關照。”從前的皇後,哪裏會跟一個太監低聲下氣,現在時過境遷,也隻得“人在屋簷下,不敢不低頭”。

    趙明德微微擠出了個笑容來,道:“娘娘客氣了,這本就是奴才的分內之事,不必介懷。”

    兩人客套幾句,趙明德以照顧皇帝為由,就現行回去了。

    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李玉鳳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給歐陽勁鬆下毒,給其他三宮六院下毒……這些伎倆,哪個被鎖在深宮裏的女人沒有用過?這人有七情六欲,嫉妒這一項,怕是占第一吧。

    可她是為了誰?為了什麽?

    眼裏忽的湧出一股熱流,李玉鳳抹了兩下,手心裏全是淚水。

    她環顧四周,這破落的牆壁,透風的門窗,布滿灰塵的小院。她歎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從前,自己享受盡了榮華富貴,如今,到了老天爺找她償還的時候了。

    太子歐陽震華還在皇帝宮裏焦急地等待著。

    母後一心一意想要給他保住的皇位,他不能就這麽拱手讓人!若真是被廢了,皇帝再聽信了他人的讒言,把自己發配至邊疆,或許終生不再有進京的可能,更不要提什麽家國社稷、春秋大業了!

    一想到這兒,歐陽震華心裏就一陣惶恐。暗暗咬著牙,歐陽勁鬆啊歐陽勁鬆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死心不改,看來,這朝廷裏還真是有你沒我、你死我活了!

    “皇上駕到——”一聲通報打亂了歐陽震華的思緒,他忙整理了衣襟,端直身子站好。見父皇快走到跟前兒,他兩手汽一撐,跪在地上:“兒臣給父皇請安。”

    對於太子再次來找自己,紫月大帝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奇,興許他早就猜到了。他點點頭,說:“起來吧。”

    歐陽震華起身站好,紫月大帝又開了口:“華兒,怎麽,來找朕有事?”

    歐陽震華剛要開口,紫月大帝不耐煩地一揮手:“殿裏去說。

    這個歐陽震華,有沒有腦子,他來找自己,無非是為廢了他這太子位的事兒來,這種事情,怎麽好在外頭大庭廣眾之下談論?真不知是隨了誰,腦子都轉不過來。

    紫月大帝歎了口氣,走到了殿裏去。

    珠玉掛飾在門開的瞬間被風吹的擺動起來,紫月大帝走到書桌前坐好,才慢悠悠問:“華兒,有什麽事,此時便說與朕聽吧。”

    歐陽震華深吸一口氣,大聲道:“父皇,兒臣對父皇的召令有異議。”

    “哦?異議?有何異議?說來聽聽。紫月大帝挑了挑眉,這罪魁禍首之意之一,在聲淚俱下地告訴自己,對自己的判決有異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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