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大帝擺擺手,製止了他,說:“罷了罷了。寡人醒了,見你也累的很,自然就沒打擾。不怪你。”

    趙明德有些誠惶誠恐,他後退了幾部,恭敬道:“皇上不再歇歇?太醫方才說,是氣血不足,怒氣攻心才致暈倒了。”

    “怒氣攻心啊……”紫月大帝嘲諷地笑了笑,說:“是有些怒氣。”接著轉過頭去,厲聲說:“趙明德!”

    趙明德趕忙叩下頭去,連聲應著:“奴才在!”皇帝接著吩咐:“去把近幾日給景王診治的大夫太醫,都給我請進宮來!”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是‘請’進宮來,省的人家說咱們慢待了。”

    趙明德腦門兒上冷不丁落下幾滴汗來,皇上這是,要問罪了啊。顧不得擦幹滾落的汗珠,他應著:“奴才遵旨。”

    紫月大帝大手一揮,“去吧!今兒,寡人非得給查清了不可!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真是不要命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查明……”趙明德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拿出袖裏的汗巾,抹了一把腦門兒,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絲。跟了皇帝這麽多年,還是一如既往地怕他啊,趙明德有些可笑地嘲諷自己。

    可天子威嚴,君王動怒,哪個不害怕的在這深宮,一個不留神,許就人頭落地,失了性命。有時候,明哲保身倒是個好主意。

    明德太監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派出各殿裏的太監,四處打探消息。沒用多久,太醫院一個打雜的小夥計說了,這些天景王並沒有來宮裏接受治療,是新來的李溫賢李太醫,專程去景王府裏給診治的。

    得到消息,不管是否準確,趙明德還是第一時間報告給了皇帝。恢複清明的皇帝此時正在氣頭上,卻還是耐著性子在書房揮筆練字。毛筆字柔順光滑,最是能靜心鎮氣。

    “新來的太醫?”紫月大帝沉吟了一陣,“有沒有給太醫院報備啊?太醫院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

    趙明德補充說:“回皇上的話,奴才聽聞,這李溫賢李太醫,是皇後娘娘那邊的遠房親戚,他在太醫院的職位,也是皇後娘娘給一手操辦的。”

    “皇後?她還真是膽大包天。這太醫院裏的人,都是寡人親自挑了來的,怎麽,這回竟然不告訴寡人一聲,就直接讓他進了去?不知她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皇帝!”

    紫月大帝氣急,把桌上的玉硯台拋了出去。一時間墨汁飛濺,清脆的玉碎聲在庭內響起,地上一片狼藉。氣急攻心,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趙明德忙扶著皇帝坐下,給他順了順氣息。這麽一來,他這個旁觀者倒是明了了事情始末。朝中上下都推舉三皇子歐陽勁鬆為新太子,皇後娘娘一時亂了陣腳,這才壞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一個皇後,本該母儀天下,卻在背後幹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難怪皇帝發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