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的馬車裏,有些悶熱。狹小的空間讓人透不過氣來,歐陽勁鬆淺淺地眯了一覺,做了個夢。

    眼前模模糊糊一個黃袍加身的人,君臨天下,卻孤獨一生。每夜,那人隻是呆呆地望著牆上掛著的一副女兒像,久久不能入睡。

    忽的畫麵一轉,隻見那人身披鎧甲,手持刀劍,頭上飄舞的紅纓穗子隨風飄蕩。那人正在戰場與人廝殺,戰無不勝。血濺紅了視線,滿眼蕭瑟。

    “王爺,到了。王爺,到了,王爺……”一個冷清的嗓音突然出現。歐陽勁鬆腳感覺腳下一個踩空,趕忙撐著車裏的座子坐穩當。

    他揉了揉昏沉的腦袋,到了?到哪兒?哦,到家了。剛才,那是誰,是什麽事……

    全記不清了。隻覺得腦子裏混亂得很,歐陽勁鬆甩了甩頭,啞著嗓子說:“好。這就下去。”

    外邊果然沒再有響聲,他站起來,慢慢走出馬車。

    阮若水正在書房看藥典。這些日子來,自己也沒有好好研究新醫藥寶典,光是靠著從前的那些醫典知識了。而且我還這些日子她一直忙著一些瑣事,都沒有認真研究靈力增長,這樣,她就追不上歐陽勁鬆的步伐了。

    人可不能老是啃老底啊,得多學習新的東西才行。她不在乎那些什麽神醫、醫妃的稱呼,隻不過,既然人家這麽叫了,自己也該對得起這叫法吧。

    汀芷帶了兩個小丫鬟跟著,見到歐陽勁鬆,福下了身子,說:“王爺回來了。王妃在書房恭候。”

    “好。下去吧。”歐陽勁鬆開口,抬腳就去了書房。

    吱呀一聲推開書房的門,阮若水還著實嚇了一跳。平日裏下人進來都會匯報……她轉過頭,看見是歐陽勁鬆,心頓時放下來,說:“怎麽回來的這麽早?我還尋思,祁妃得留你一陣子呢。”

    “哪好意思再打攪。吃了午飯我就匆匆回來了。”歐陽勁鬆捏捏眉心,剛在顛簸不堪的馬車上困了一覺,頭疼,脖頸酸,真是不大舒爽。

    阮若水上前來,柔聲問著:“怎麽了?我看你麵色不太好。累著了?”手搭上歐陽勁鬆的肩,慢慢揉捏起來。

    “剛在馬車裏眯了一會兒,把脖子睡疼了。”歐陽勁鬆悶聲回答。

    “嘁——”阮若水笑了一聲,說:“什麽事啊,大中午的還召了你去。”

    “唉……”歐陽勁鬆舒服地歎了口氣,“祁妃,在宮裏看見李溫賢去了皇後那兒。”

    阮若水挑了挑眉,說:“好事啊,這下咱們一下知道了李溫賢身份,以後也好有個防備。”

    “嗯,不錯。”歐陽勁鬆繼續說:“祁妃也是擔憂地緊了,就想問問我是個什麽情況。”

    “你都告訴她了?”阮若水問到,手上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疼疼……”歐陽勁鬆倒吸了口涼氣,“姑奶奶,下手輕點,我這脖子還想要呢。”阮若水忙鬆了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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