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芷笑笑,一躬身說:“太醫請吧。”三人才走出了院子,去了歐陽勁鬆那邊。

    阮若水看著這李溫賢,哼哼,要麽是來打探歐陽勁鬆內部消息的,要麽就是皇後那邊派來的奸細!

    挑中了身邊兒的丫鬟來賄賂,真是找死。虧得汀芷機靈一些,話說的不失嚴謹,不然早中了李溫賢的奸計。

    歐陽勁鬆方才說,忠臣賊子,一見便知。現在,她心裏倒是有幾分數了。

    若是想害人,最一般都方法都是從對方的身邊人開始。一不步步引誘,直到完全落入對方的圈套。賄賂人,隻是第一步。阮若水心想,看他這下一步,到底是要做什麽。如此一來,這平淡無奇的診療也有了樂趣呢。

    日落西山,氣溫也驟然降了下來。阮若水裹緊了外袍,走出了房門。這雜物間許是長時間沒擱置東西了,差不多都落了一層灰,找時間得讓下人來掃掃,阮若水心想。

    回去的時候,透過歐陽勁鬆那屋閃著光的窗戶紙,阮若水看見了一個弓著身子的人影。想必是李溫賢還沒走,留下給他交代注意事項吧。

    阮若水吸了吸鼻子,兩手抱住自己,推門進了去。

    聽見門開的聲音,幾人都看過來。

    李溫賢垂下眼,叫了一聲:“王妃。”

    阮若水應著,問:“王爺的治療,今日可有進展?”

    李溫賢回答:“這事最忌諱急切。急功近利,反而對身子不好。微臣剛開了些新的藥來,王爺按時服用,再加上必要的腿部活動,平日裏減少劇烈運動。如此慢慢調養,痊愈的幾率還是有的。”

    阮若水點點頭,說:“還是太醫說的有理。臣妾這個所謂的‘神醫妙手’,也著實甘拜下風。”

    聽她這麽一說,李溫賢變了變臉色。

    一閃而過的凶狠沒有躲過阮若水的眼,哼哼,這太醫,忘了我還是精通醫藥寶典呢吧。若是敢在藥上做手腳,還想躲過我的眼,真不知他是大意了還是缺那幾個心眼兒。

    屋裏靜了一陣,歐陽勁鬆開口說:“好,既然方子留下了,本王也就不再打擾太醫了。”

    李溫賢緩過神來,對歐陽勁鬆道:“那微臣告退。王爺記得好好服藥,改日微臣再來。”

    歐陽勁鬆回頭吩咐了身後兩個小廝:“去,備馬車,送送李太醫。”

    小廝連忙答應著,對李溫賢道:“太醫請這邊來。”李溫賢就跟著去了。

    幾人出了門去,汀芷湊到阮若水身邊,低聲道:“王妃……我……”

    阮若水看著她:“有話說?是李太醫的事兒吧?”

    汀芷吃驚地抬起頭:“正是。主子是如何……”

    “我偷聽到了。”阮若水撂下一句。

    “噗嗤——”一旁的歐陽勁鬆忍不住笑出了聲。阮若水見他的笑帶著嘲諷的意味,回過頭來,挑眉道:“王爺不想知道,你的新太醫都說了些什麽嗎?”

    歐陽勁鬆忙坐正了,說:“洗耳恭聽。”

    阮若水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對汀芷說:“汀芷,說說吧,好讓王爺也看看,這個李太醫是個什麽人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