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七日的慶祝盛典已經過去了大半,前兩日裏,皇宮裏的顯赫陣勢讓紫月國國四周的小國都大開眼界。

    不愧是天朝上國,國力昌盛,國泰民安。好心的,祈願該國子民安康;壞心眼的,卻偷偷盼著安定社會裏出來些禍事,好看大國的笑話。

    進貢之事也辦的妥當了,召見完畢,各國使臣也都收拾妥當,準備乘車回去了。路途遙遠,乘馬車日夜兼程,最近的小國也要一天一夜才能到,禮也送了,糧也借了,此時不回去,更待何時?

    以身子不適為由,這送別使臣的事兒就交給了底下的太子。有心數的使節私下裏也偷偷嘀咕,這紫月國大帝推說身子不爽,可不是要撒手紫月國江山,自己先走一步了吧?

    把這大統交給不暗政事的太子……紫月國之後的路,很危險啊。

    眾說紛紜,好聽的有,更多的還是惡毒的猜測。韓子昀實在是聽不下去,也就沒有加入討論的行列。

    他才到了紫月國不足三日,有些事還沒有著落,他也不想如此倉促地回去。於是快馬加鞭,派人回去稟告了父王,自己在紫月國希望多待些時日,給出的緣由也合情合理:看看風俗人情;體驗百姓生活。

    太子歐陽震華得知自己要去參加使臣送別禮,滿心的不甘願。

    這個太子之位,無非是母後一手操作罷了,想讓他繼承大統,穩住外戚李家的地位。可誰不知道,他哪有父皇的本事!若是生在平常的富貴人家,做個吃吃喝喝、尋花問柳的浪蕩公子哥兒,他很在行;可他偏偏生在帝王家,這隨性的日子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整日的早朝,與博士讀經典,再去學習射箭、騎馬、數學,晚上有時還有夜讀。每個月末,父皇還會不定時的來考核,詩書禮義,樣樣都有。

    這騎馬射箭的運動類項目,他倒也還能接受,學的也還湊合。

    可一看書,他頭腦就發漲,眼花繚亂的看不清,隻覺得那些小楷在眼前跳舞,扭動著黑色的細胳膊細腿兒,跟嘲笑他一般。

    他也無奈,自己也不是沒有雄心壯誌,隻不過,他對這些寫賢能政要、君主民關係的晦澀難懂的古書,實在提不起興趣來。都說興趣是最好的先生,可他正缺了這先生。那他能怎麽辦?

    明日就是送別之日了,夜裏,歐陽震華躺在龍塌上,雙目無神地瞪著屋頂。

    今日他在側妃秋兒這兒睡了,倒不因為旁的,隻是明日的送別,為迎合禮數,太子妃總也要在場的。

    見他沒什麽精神,秋兒沒好氣地在被窩裏踹了他一腳:“明天什麽打算啊?我看父王隻說讓你去送送,沒再說跟使臣商量商量那個駐國總領事的事兒?”

    歐陽震華懶懶地扭過頭去,瞥了她一眼,幽幽道:“不清楚,反正父王沒吱聲。他可能還沒做好打算吧。哎,不是說要老三去做這事?管這些做什麽,愛誰當誰當。”

    秋兒正是氣他的無用,恨恨地掐了一把歐陽震華頸上的肉,說:“你這沒用的東西!我還指望你什麽!這領事的地位有多重要,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這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歐陽震華吃痛,脖子後麵怕是一片紅了。他揉了兩下,倒抽一口涼氣,道:“你就不能輕一點?我這個太子在你眼裏,還有沒有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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