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帶著丫鬟們將膳食給撤下的王嬤嬤一聽這話不由得一愣,抬眼看向梅畫,隻是後者像是沒有什麽事情一樣的低頭端了茶水來吃。

    似乎說這一句話真的是無意識的一樣,即使丞相很喜歡,但也隻不過是一個妾室而已。

    原本還有些惴惴不安的老心也安靜了下來,不甚清明的眼底斂下了一絲不屑,揮手讓丫鬟們繼續幹自己的事,這才回話道,“幸得厚愛,的確是有貼身伺候過。”

    說起這“貼身”二字,語氣裏帶著驕傲,帶著不屑。

    聞言,梅畫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抬眼瞥了一眼王嬤嬤,在場這麽多人,一個老奴才當著現任主子的麵前,提起前任主子時還帶著這樣“高人一等”的一副嘴臉,當真是太不把永王爺以及當家女主人放在眼裏了。

    一時之間竟然是靜默了下來,明眼人早就看出來這是梅畫在這是替女兒女婿敲打李嬤嬤這人,因此也就沒插手管。

    半晌,隻聽梅畫冷哼一聲,原本溫柔和氣的臉也板了起來,冷眼看向王嬤嬤,清冷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誰管你是不是承蒙厚愛不厚愛的?”

    眾人一愣,這可是直直的得罪了了啊!

    但是,要敲打一個老奴才,何必要得罪?寧氏又不是大腦缺了根筋,沒事找事幹。

    緊接著眾人又聽寧氏說道,“你身為永王府的掌事嬤嬤,不一心一意的想著現任主子,卻時時刻刻惦記著前任主子的好。”

    說到這裏,梅畫微微眯了眼,氣勢頓變,像是在看一個蠢人一樣,“殊不知,一旦離了,縱使曾經再怎麽主仆情深,但終究彌補不了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要是在不明白梅畫意圖,王嬤嬤真的就枉活了這麽多年!

    坐在梅畫身邊的阮若水樂得看這麽一出,娘就是厲害,不過是三言兩語,王嬤嬤這個老東西臉色頓時變白了好幾度。要不是這王嬤嬤太黑,阮若水可以肯定,這臉色肯定是更好看些。

    王嬤嬤哪裏還敢在有半點不敬,至少表麵上的功夫是要做足的。猛地一下子跪了下來,哆哆嗦嗦的樣子,好不可憐……?

    “下去吧,”阮若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老家夥。

    本就是汗涔涔恩背脊因為這句話,立馬向是得了大赦一樣,本就是呆不下去的王嬤嬤連忙馬不停蹄地滾了。

    當天下午,蘇哲將原本就要送給梅畫夫人的東西送了出去,打道回府之前,梅畫對這神祗一般的蘇哲感激不盡自然不在話下。

    “你們母女這樣會不會過了一點?阮龍翔似笑非笑地看著安然坐下來品嚐前不久王嬤嬤端上來的葡萄。

    雖是這麽一問,但哪能不理解以梅畫對若水的疼愛,即使為人再怎麽的溫善,一旦觸及到底線,哪還會在乎這麽一點是非對錯,哪怕是充當了惡人一回。

    剝開皮,再次將一枚晶瑩剔透的葡萄丟進嘴裏頭,頭也不抬地低頭再拿下一顆,“嗬,哪能啊!”阮若水說著,一抬眼就看見提著一大袋好吃的進來的汀芷,臉上頓時綻放出喜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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