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單膝跪地,隻聽他說道,“阮小姐,主上問及如何解決身上之毒?”

    原來是為了這事,阮靜怡心中不由得微慍,在那之前應該想著將她的事情辦妥了才是吧?

    “哦?”阮靜怡嘴角微微揚起來,看著底下黑衣人,“在那之前,是否還告訴我你們得手了沒有?”明擺著一副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好的說法,我也沒多少閑工夫跟你多廢話。

    黑衣人麵無表情地抬了頭,說不上尊重的回答道,“消息有誤,景王身邊有一個絕世高手。”

    絕世高手?

    阮靜怡冷哼一聲,指尖斂起一綹頭發來,一個不得聖寵的殘廢王爺,就算身邊有幾個厲害人物,哪能是權傾朝野的所能比的?

    一直時間,誰都沒說話。

    黑衣人大抵是不耐煩了,心想著就不應該接替了老三的任務,這娘們長的再漂亮隻要心是黑的,也是招惹不得。

    “哼,”阮靜怡清冷的聲音響起,像是沒有看到黑衣人的不耐煩一般,“既然人沒死成,景王回來之日就是神醫為其診治腿傷時候。”

    這個消息,想必夠了。

    黑衣人一愣,得了消息立刻起身,朝著座椅上的女生抱拳告辭道,“如此,多謝!”

    玲瓏閣再次陷入了寧靜之中,呼吸著冷冰冰的空氣,感受到手指冰涼,才想著已經入夜了。

    想著魏長軒夜裏不會來,阮靜怡樂的不用招待這麽個蠢物,徑自熄燈不在話下。

    臘月初九這日,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日子。

    緣由是前些日子出門散心的景王回來了。

    而且是,坐著出門之前卻是躺著回來的。

    這一躺還不是一個人,還有景王妃。

    路上遇刺,王妃為了保護馬車中行動不便的景王,強行受了刺客一掌,傷至肺腑,直接暈了過去。而景王因著王妃受傷一事,一時怒急攻心,一口獻血噴薄而出,也倒了下去。

    企圖謀害皇家子嗣,可是犯了大罪。

    帝怒,下令徹查此事。

    幸有神醫出現,出手相救。

    禦書房裏頭,正埋首處理奏折的帝王抬起些許疲憊臉來,放下手中的狼毫,推開手邊得到奏折。

    一旁伺候的王公公連忙上前替其捏起了太陽穴,帝王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

    “王治,景王那邊怎麽樣了?”眉間的乏力也因為得到了鬆懈,歐陽輝輕舒一口氣。

    王公公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陛下,適才來了消息,經過神醫的妙手回春,原本人事無醒的王妃已經醒了過來,得了消息的梅畫也過去照顧了。”說著,王公公眉間帶喜。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歐陽輝眉間的褶皺更加散開了些。

    罷了罷手,王公公退至一旁,端了茶盞上來讓與帝王吃茶。

    “朕記得,去歲附屬國有送來千年人參與雪蓮花你且派人送去吧。”皇帝接過茶盞抿了一口,頓時唇齒留香,精神也好了許多。

    “喏。”

    見皇帝又開始處理公務,半晌沒有吩咐之後,王公公這才領旨退下安排送禮的事情去了。

    朱筆落下“駁回”二字之後,歐陽輝低頭一看落款處,恰是太子一脈皇後娘家人的奏折,委婉地陳述著柳鎮瘟疫一事功勞當屬太子歐陽震華之內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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