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唉,那天晚上,二人越吵越激烈,那個兄弟都給項斐跪下了,痛哭流涕的求對方放過自己,可項斐狠下心腸,硬是不肯徇私,一定要將他置於死地,於是,那個人惡向膽邊生,趁著項斐背對自己,一把將他推下了懸崖!”

    “什麽?!”聞聽此言,氣得目眥欲裂的項琺突然扭頭質問道:“那人到底是……”

    可是還沒等項琺問完這句話,他就已經看見滿臉殺氣的項林站在自己身後咫尺位置。

    “砰!”說時遲,那時快,卯足全力的項林雙掌齊出,惡狠狠打中對方的後背,“噗——”猝不及防的項琺當時就被打得噴血倒飛,身軀直接向著懸崖底下摔去。

    “哼,那個推你爹下去的人,當然就是我了。”看著項琺跌落的方向,項林此時冷笑道:“你們父子倆沒一個好東西,都想迫我就範,讓我失去一切,那我就隻能親手送你們上路永絕後患了。”

    “對付你項琺,我比十年前更謹慎。”自言自語到這裏,項林還看了看手上戴著的一個銅戒指,他忍不住得意笑道:“這上麵的尖刺都塗抹了毒龍穀的蛇毒,你後背中了我一掌,就算沒摔死也會毒發的,哈哈哈哈——”

    項琺吐血墜崖的時候,心中懊悔極了:“為什麽?我沒有早看穿項林這隻豺狼的真麵目,如今不但報不了父仇,連我自己都要死於非命了。”

    “砰!”就在此時,項琺身下一沉,原來是撞中懸崖縫隙上一顆歪脖古鬆,但是這棵鬆樹實在是太細了,隻要聽哢嚓一聲脆響,樹杈折斷之後,項琺再次墜落,就這樣,他接連撞中三棵矮樹,終於摔在了第四棵的樹枝杈上。

    “咯吱吱……”此時此刻,樹枝逐漸暴響皴裂,眼看著就要折斷,項琺再次噴出一口黑血,他腦中昏昏沉沉,心裏嘀咕道:“完了,我這回是必死無疑了!”

    ……

    與此同時,就在翼望族村寨不遠的山澗裏,關橫領著商恬琳、羅森和幾十個青壯漢子摸索向前。

    商恬琳這時候看了看身邊的尖嘴山鼲,發覺對方又有些精神不濟,她低聲問道:“關大哥,還沒找到旦羊族長說的那個有‘溪淥草’生長的水源嗎?”

    “應該就在前麵吧。”關橫先是回答了她一句,接著扭頭問道:“羅森,這裏距離翼望族的村寨還有多遠?”

    “讓我來看看。”聞聽此言,羅森一邊回答,一邊打量四周。

    “看到了、看到了。”羅森攏目光向前瞭望之後,低聲說道:“翻過前麵那道陡峭山梁,應該就能看見翼望族的村寨了,關兄弟,到地方之後,咱們應該先去解救邽山族族長和他的人吧?”

    “對,所以我和恬琳要先潛入村寨,查看一下囚禁俘虜的地方在哪裏。”關橫此時對羅森說道:“等我們摸清情況之後,就和守在村寨外守候的你們匯合,一方麵吸引敵人注意,同時派人去營救邽山族人,明白了嗎?”

    “好,我了解了。”羅森此時微微頜首,商恬琳突然對關橫說道:“你看,前麵有水源。”

    順著商恬琳所指的方向,關橫等人攏目光望去,果然發現一條小溪,看到這番景象,最高興的就要數尖嘴山鼲了,這家夥連竄帶蹦噌噌噌跑到了溪邊,將腦袋噗通一下紮進水裏,咕嘟咕嘟喝了一個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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