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問道:“主子,您……要不敲門再進去?”

    歐陽靖勾唇一笑,旋即飛身一躍,踏上屋頂,進了秦家的院子。

    剛穩穩落地,便瞧見坐在石桌旁邊的秦淨之,披著衣服喝著剛泡好的熱茶。

    茶香幽源,歐陽靖沒有過多意外,尋香走了過去,停在了石桌前。

    “這應當是上好的鐵觀音,香味濃恰,是專程在等我麽?”

    秦淨之從滁州城回來,夜裏便習慣性等著了,因為他知道,歐陽靖一定會來的。

    隻因為在天味軒相互對視那一眼,他便知道,歐陽靖發現了他。

    秦淨之神情淡漠的伸出了手,示意歐陽靖坐下。

    歐陽靖見狀,坐在了石桌前,勾唇一笑:“你,果然和先帝一樣聰睿敏慧!”

    秦淨之緩緩抬眸,對上了歐陽靖那一雙沒有殺意的眸子,冷聲問道:“現在那邊是什麽情況?”

    歐陽靖看了一眼天色,便長話短說:“皇位這些年雖是你最年幼的皇弟繼承,十分懦弱無能,但是操控整個南商國的卻是皇叔,隻是今年皇叔忽然重病纏身,已經漸漸失勢,太後一黨和皇叔一黨鬥得如火如荼,便是如今的情況!”

    秦淨之聞言,微蹙眉梢,看向了歐陽靖:“她,沒讓你帶什麽給我嗎?”

    歐陽靖搖了搖頭:“我雖假意追隨皇叔,但所作所為也要和真的一樣,所以這次我請示而來,雖是為了抓到你處死,實則是為了掩護你,而且現在南商的情勢,不適合你回去,太後明知,也不會遞給任何消息,不然的話,怕是皇叔會最終設計,將先帝血脈一網打盡,給他那不成器的兒子鋪路了!”

    忍辱負重十八載,這一刻,那邊的人終於來了,可是親生母親卻什麽話都沒帶給他,秦淨之的內心有些說不出的情緒。

    這十八載太漫長,而他過的也十分的艱辛,沒人知道這十八年他是如何度過來的,那種無法言喻的苦,再也無人能體會。

    或許,他將有些東西看的太重了一些,或許,這麽多年無人問津,他早就不該期待什麽了。

    “我知道了,既然你不是來殺我的,那你便回去吧!”

    秦淨之神情越發淡漠,眸色也黯淡了下去。

    歐陽靖看向秦淨之那黯淡的模樣,說道:“太後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太後很掛念你,而且她做這些,全都是為了保護你,皇叔不死,即便當初沒送走你,你坐上了皇位,也是死路一條,甚至比你的皇弟過得還生不如死,你想開一些,遲早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秦淨之聞言,抬眸看向了歐陽靖那關懷的神情,打量了他一番後,幽緩啟口:“你的話雖然有點作用,但是我很好奇,你也是皇家血脈,難道就沒想過那個位置?”

    歐陽靖無奈一笑:“我誌不在那個位置,再說,當初若不是太後力保了我父王,哪會有我的存在,淨之,你不必懷疑我,不然的話我現在完全可以帶你回去,任由皇叔處置,請相信我是你和太後最忠誠的支持者!”

    “另外,雖然太後沒有表明關心你,但是你在這裏的一舉一動她全都知道,也是知道你解毒後,她現在和皇叔鬥爭的越來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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