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江邀月會說讓江玉楓滿意,是因為每年的賞蘭會雖然是變相的相親會,卻也是辰都高門顯貴子女之間的角逐,更代表了所在家族的麵子,因此,每年的賞蘭會和賞菊宴結束之後,辰都才子才女榜的排名都會有變化,更是暗中牽動著高門子女之間的聯姻。

    而江邀月這話聽上去十分謙虛孝順,可她心裏卻很清楚,武馨兒沒有來,最有競爭力的夢若妍已經輸給她,剩下幾人的實力她完全不放在眼中,對第一名可以說是勢在必得,這番話不過是說給旁人聽得罷了,她要讓外人明白,不是嫡女又怎樣,丞相府的麵子還不是靠她一個庶女撐著。

    果然,就在她和江憶暖說完剛才那番話,底下已經有不少人紛紛議論,幾乎要把江邀月誇到了天上。

    江憶暖靜靜看著這一切,輕輕佛開江邀月拉著自己的手,別有深意的說道:“四妹,你放心,你一定是第二名。”說完,淺淺一笑,卻傾城傾國。

    江邀月看著江憶暖向前走去的背影,隻覺這話隱隱透出詭異,但勝利在望的她根本沒有多想,或者說根本不願多想,收回目光,擺出最優雅美麗的姿勢,下了舞台回到座位。

    齊辰公主從剛才便注意到那抹紫色倩影,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辰都高門顯貴或皇親國戚中,誰家有這麽一位冠絕天下,容貌、身材、氣質,都堪稱豔絕的千金,此刻聽到江邀月喚她二姐,才總算是想起來,心下卻是難以置信。

    江憶暖行禮後,將手裏的字條交給一旁的小太監,隨後唱讀道:“草、恐、誰。”

    眾人一聽,這可比自己剛才手上拿到的三個字難多了,莫非這草包真做出了包含這三個字的詩詞?但大多數人都覺得江憶暖即便做出來,也是強弩之末,和她四妹的詩根本是雲泥之別,畢竟叫邀月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

    “孤蘭生幽園,眾草共蕪沒。雖照陽春暉,複悲高秋月。飛霜早淅瀝,綠豔恐休歇。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江憶暖空靈悅耳的聲音,念這首詩的時候帶著淡淡哀愁,將詩的意境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前世最喜歡研究古今中外的曆史,以及文物古董玉器等物,古詩詞自然不在話下,隨隨便便背出來一首,那都是華夏五千年淘汰和篩選出來的精髓,足夠這些古代人仰望的了。

    台下,眾人都傻了,就連江邀月和江清蕊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百裏流毅則是一臉苦逼相,不等宣布結果便直接將懷裏提前準備好的地契,放在了百裏流情麵前,隻要是懂詩的人,便知道江憶暖所做的詩和江邀月比,的確是雲泥之別,隻不過江憶暖的是雲,而泥,自然是江邀月的。

    齊辰公主臉上始終保持的淺笑則是有一瞬間的定格,隨後恢複,那笑卻變得有些耐人尋味,片刻後方才開口:“這詩意境很特別,你想讓本公主為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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