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被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著,好像在朝聖一樣。

    而茶點區那些點心、水果和酒水則狼藉地撒了一地,零零落落,無人問津。

    人們眼神空洞渙散,表情卻誇張地笑著,好像一個個被線牽著的木偶,令人不寒而悚。

    “天啊!他們的樣子變得好可怕!”錢小珊捂著嘴,就算她怎麽笨,也應該看出大家的異常。

    “豈有此理!”雲河掃了外麵一眼,眼神一沉,氣得一拍桌子站起來向著包廂的門口走過去。

    “狐狸男……”錢小珊心裏堵得慌,不知道雲河要做什麽。

    侍應冷著臉攔住雲河的去路,漠然地說:“雲公子,抱歉了,林長老說過,拍在賣會結束之前你不能隨便離開這裏。”

    雲河頓住腳步,冷冷地掃了侍應一眼,道:“就憑你也想攔我?”

    “我隻是執行林長老的命令,請雲公子不要見怪。”侍應沉著聲音說。

    他的額頭已經冒出豆大的冷汗。

    雲河的冷眸之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憤,讓人不寒而悚。

    他是被雲河的眼神震懾得心生寒意。

    “你倒是提醒了我。”雲河冷冷地笑了笑,“也對,拍賣會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呢!既然是這樣,就讓一切結束吧!”

    他每說一個字,聲音就變得冰冷幾分。

    不知為何,他一想起下落不明的李無淵就莫名地怒火攻心,居然突然一掌拍向著包廂的牆壁。

    “砰!”的一聲巨響,牆壁被轟出一個巨洞。

    這還是雲河極力抑住自己快失控的情緒,否則不要說這間包廂,恐怕整個穹廬神島都會從海麵消失。

    “林天佑,伍力夫!我知道你們在窺看這裏,你們最好祈禱無淵平安無事,要是他有什麽閃失,我要你們賠命!”雲河生氣地吼。

    侍應再怎麽冷靜都已嚇得腳軟。

    剛才那一掌快得迅雷不及,他根本就看不清楚雲河是怎麽出掌的,要是這一掌拍的是自己,估計自己已經一命嗚呼。

    剛才雲河說,就憑自己攔不了他,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看到雲河突然冷著臉發這麽大的火,錢小珊有些心驚了,這狐狸男,不是一向都是懶懶散散,笑眯眯的嗎?怎麽突然說變臉就變臉?再說那個姓李的小少爺不就是去小解的時間長了點嗎?又不是小孩,有什麽好擔心的?

    如果唐紫希或者趙英彥他們在場,他們就會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雲河的脾氣一向是很好的,極少看到他會發火。

    有時候,他連自己的敵人也會憐憫。

    而現在他居然衝口而出要別人償命之類的話,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接下來,雲河不顧侍應的阻撓,推開了包廂的大門,徑直走了出來。或者是說,這個侍應根本就阻止不了雲河。

    “嗖!”的一聲,全場成千道帶著敵意的冰冷目光向著雲河掃過去!

    這些人仿佛知道雲河會對林天佑不利,竟然氣憤地咆哮起來,表情猙獰,眼神空洞,從四麵八方向著雲河衝過去。

    看到雲河那單薄的身影即將被洶湧的人群淹沒,站在幕後的林天佑得意洋洋地笑了。

    這裏少說都有近千名會員,他們全都是各懷至寶,神通廣大的一方之勢力之主。雲河單人匹馬又怎麽可能敵得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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