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我有名字的!不要再叫我主人,能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如果你當我是兄弟,叫我一聲哥,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叫我雲河……”雲河把頭埋在顏少秦的懷中。

    “主人,不可以。你的身份無比尊貴,我不能冒犯你。”顏少秦一臉正經地說著,醒來不到幾個瞬間,他已經恢複了往日那種平靜而冷漠的神態。

    他暗暗運氣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知道破碎的氣海還沒有修複,鎮定地說:“主人,請放心,我會盡快想辦法恢複修為,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仍會守護在你身邊。”

    雲河抬起來,淚眼蒙蒙地凝望著顏少秦那張近乎麵癱的臉。

    從顏少秦的神態看來,他的確是好多了,這樣的說話風格的確很像他,即使氣海破碎了,仍這麽從容鎮定,不愧是顏少秦。

    看來想從顏少秦嘴裏聽一聲“哥”或者“雲河”真是難過登青天,自己白白哭了兩天。

    “主人,我累了,想休息一下。”顏少秦下了逐客令。其實他是不好意思再麵對雲河,他害怕這樣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做出逾界的事。

    “好吧!”雲河歎了一口氣,從顏少秦懷中站起來,抹了一把眼淚,幽幽道:“總之沒事就好,我不打擾你了,你再睡一會,等你醒了我讓希希送些粥來。”雲河心裏很失落,他知道顏少秦又在回避他了。

    每次自己想靠近他一點,他就像一隻驚弓之鳥,對自己敬而遠之。

    雲河帶著一臉的疲倦離開了這個房間,留給顏少秦的隻是一個落寞的背影。

    這個背影讓彥少秦看得心痛,他多麽想把雲河叫住,跟他說聲對不起,其實他心裏是當雲河當成親人的,潛意識裏多麽想喊他一聲“哥”,可是這兩個字到了咽喉的時候就莫名地被卡住,終於說出來就變成了恭敬的“主人”。

    房間裏隻剩下顏少秦一個人。他低下頭,看著脖子掛著的吊墜。他能感應到從吊墜裏散發出來的一陣陣清涼的力量正不斷滲入他的四肢百骸,迅速地修複著他的傷勢。

    他又怎會認不出這個是雲河的吊墜。

    自己在氣海破碎的狀態下受了那種傷正常來說是沒救的。一定是雲河用這個吊墜救了自己。

    一直以來,這個吊墜雲河從不離身。他說過,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信物,對他來說很重要。現在雲河為了救自己連最重要的信物都舍得給自己戴,可想而知他有多在乎自己!

    還有這兩天以來不眠不休的守護,喋喋不休的細語。雲河為他做的一切,他都知道,隻是他無法跨過心裏那道坎去坦然接受這份親情。

    雲河一向都很直率勇氣,隻是自己在逃避而已!

    作為一個忠心的仆人,生存的意義就是守護主人,哪怕雙手沾滿鮮血,鞠躬盡瘁,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

    如果有一天,自己會離開這個世界,那麽顏少秦寧願,雲河對自己的感情越是淡越好,這樣即將自己真的不在了,雲河也不會太傷心。

    就是這道坎,這份守護雲河的心思,顏少秦心甘情願單純地去充當仆人的角色,把所有主仆之外的感情封印在內心,冷麵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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