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都聽清楚了,甄王那個心理扭曲的家夥要將主人製成標本!是絕對不能讓主人的遺體落入他手中的!

    想到這裏,遊黎不敢哭了,他趕緊把滿臉的眼淚抹掉,然後把自己的外衣解了下來,輕輕地蓋住雲河。

    旁邊灌叢裏,星芒閃爍。

    是甄王遺落的鑽石戒指在閃閃發光。

    遊黎認得,這是甄王從主人那裏搶來的戒指。

    這是主人的唯一遺物了,又怎能任其遺落在這種地方?

    遊黎立即將鑽石戒指撿起來,惴在懷中,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雲河抱起來。

    不能把主人葬在這片樹林,那樣很容易會被甄王找到的。

    得找個隱蔽安全的地方。

    遊黎如此想著,抱著雲河,飛速地跑出密林。

    他的馬車就停在密林不遠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將雲河抱入車廂裏。找了一塊毯子墊在下麵,才讓雲河躺著,再用一張薄被把雲河的臉和身軀蓋住。

    薄被下麵還有他的那件沾了腥汙的外衣,遊黎並沒有取回來,而是讓自己的衣物代替自己陪著主人。

    或許,這隻是一種心理安慰而已。

    遊黎魂不守舍,他駕著馬車,紅著眼睛,發瘋地朝著樹林深處奔跑,心裏有止不住的悲傷。

    他不知道樹林的出口是去哪兒,他隻想遠離這座城池,給主人找一個最後的安息之地。

    在經過一片石林時,遊黎突然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遊黎!”

    那聲音是從石山裏飄下來的。

    遊黎認得那聲音,不正是小昂嗎?

    遊黎抬頭一看,果然看到石山頂部,小昂探出頭來,跟他說話。

    他記得自己讓小昂帶著大家繼續向前逃的,怎麽小昂還在這裏?

    遊黎剛剛勒馬停車,小昂已經從那座石山裏跑下來,氣喘喘地夠到馬前,著急地問遊黎:

    “主人呢?你看到主人了嗎?”

    小昂都快急哭了。

    遊黎剛剛哭完,眼睛還是紅腫的,被小昂這麽一問,他心裏又難過,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臉頰無聲地淌著兩行悲傷的淚痕。

    小昂看到遊黎一聲不哼地不停落淚,心都涼了,聲顫顫地問:“遊黎,你別隻顧著哭啊!快告訴我,主人怎麽了?”

    遊黎眼淚漣漣地回過頭,沉重地望著車廂。

    “主人在裏麵?”小昂一喜,以為主人回來了。他著急地爬入馬車,迫不及待見主人。

    揭起車廂的簾子,看到裏麵安靜地睡著一個人,但這個人的麵部被被子蓋住了。

    從被下,幽幽地滲著磣人的腥跡。

    被子還沒蓋好的一角,看到一隻蒼白發青的手,手腕有一圈猙獰外翻發白的傷口。

    小昂的腦袋“嗡”的一聲響,腦袋一片空白。

    臉需要蓋布的,隻有逝者。

    雖然沒有拉開被子看下麵的人,但是淨是看到這些染紅被子的腥跡,幾乎把手腕都切斷的傷口,就知道這個逝去的人全身的傷有多慘烈。

    小昂多麽想遊黎告訴他,被子下的這個人並不是主人。

    小昂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不安地伸手拉起被子……

    逝者是一個少年,雖然還帶著稚氣,但是這容顏長得深遂而優雅,甚至有一種高貴的皇族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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