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想要,麵前的男孩,想要名為秦莫言的這個男孩,一直都是這麽無憂無慮,開開心心地笑著。

    ——

    秦莫言乖乖的走了,若是他願意上近前去看,便會發現,秦落笙正要泡著的那一桶熱水,蒸騰出無數迷蒙霧氣的熱水,實質上,是乳白色粘稠的液體,仿若濃稠的奶製品一般,散發著好看的顏色。

    隻是,秦落笙在真的進入其中時,感受到的,卻根本便不是什麽好看的顏色相互串聯的所謂舒適的感覺。

    他唯一感受到的,清晰無比的,是一種撕裂般的劇痛,自心髒處,延伸的全身每一處經脈,都仿佛在回旋著一種難言的像是鋼刀刮過骨骼的刺耳聲音,每一處血肉,每一道脈搏,都蘊含著極致的苦悶,有什麽東西,拚命拚命叫囂著,想要自身體中躥出,卻又因為肉體的束縛,而不得不繼續被窒息在裏麵。

    某種異物,翻騰著,旋轉著,橫衝直撞,像是一頭無頭蒼蠅一般,向著每一處能夠撞擊的地方撞去,每一下,秦落笙唇間便溢出一聲悶哼,直到十幾下之後,他的唇驀然張開,一縷粉色的血液,噴濺而出,刺啦一聲,蒸騰著熱氣的詭異藥液,瞬間像是加入了冰塊一般,冷的徹骨,森森的寒氣,散發而出。

    深深地喟歎一聲,秦落笙無力地仰靠在了浴桶之上,連這隻看似普通的浴桶,都是等同黃金的虹玉打造而成,若不是他在內庫之中找到了皇帝曆年所贈的很多珍品中的那麽一大塊虹玉又暴殄天物地打造成了浴桶,恐怕真的是要死的不明不白了。

    “元老”

    秦落笙忽然呼喚了一聲。

    “王爺。”

    一個也是一身青衣,麵色慈和的老者出現在他的麵前,老人望著那已經變成了淡淡粉色的夢幻般色彩的液體:“王爺,隻要再堅持三日,你身上的毒便能夠徹底解開了,王爺的毅力,確實是非同一般,便和”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想到皇帝終於答應讓他守護在秦落笙身邊時候的要求,元老閉緊了嘴巴。

    自然沒有忽略元老的那一句失言,便和,便和誰一樣嗎?

    秦落笙腦子裏自動轉動著這一句話,下一刻,他將這些猜測疑問全都壓了回去,他張開了眼睛,眼中冷冷的光芒,讓元老端正了神色。

    “元老,我記得你說過我中的這種名為逍遙散的毒藥是南疆的一種奇毒。”

    逍遙散,名為逍遙,實為散神,每一次服用,都會讓服用者產生最美好的幻覺,最向往的幸福,最巔峰的狀態,之後,在藥效過去後,在藥效再起前,若是不能夠服下再一點的逍遙散,那麽,便是時間最痛苦的折磨,是一種成癮性的藥物,南疆穆氏聯合的那些小小的部族能夠長驅直入京城,不止是帝王昏庸,守將無能,更加是因為,這一種藥物,逍遙散,控製了太多的文臣武將,南疆穆氏敗退後,景元帝將逍遙散列為禁藥,所有搜出的逍遙散全數付諸大火,連南疆地域適合種植逍遙散重要組成草藥成分的土地,也用烈火焚燒,鹽水澆灌,徹底斷絕了根係,將大慶所有服用逍遙散的官員們,殺的殺,罷官的罷官,流放的流放,一千多名官員,包括文武官員的家眷,上萬人的處置,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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