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笙的手攥住了秦莫言的手,下意識的感覺,他擔心秦莫言會控製不住脾氣,安王不是其他人。

    秦落笙的反應是對的,安王將腦袋湊近了秦落笙的耳邊,兩個人如此接近,秦莫言怎麽可能會覺得安心,隻是,秦落笙的反應也是錯的,從前秦莫言對那些稍微接近秦落笙的人都那麽強烈而不加掩飾的敵意,歸根結底,隻是因為不安,覺得自己在秦落笙的心中,沒有地位,而方才,少年背著他一路行來,秦莫言的心中,那沉甸甸的不安,終究消散了大半,他知道也確定了,自己是不同的,起碼,他看到的在秦落笙身邊的那些人,從來沒有哪個,可以讓秦落笙背著走上一路。

    而且,麵前的這個人,是秦落笙的皇兄,秦莫言懂得隱忍與蟄伏,隻要秦落笙給他希望,給他安心。

    秦莫言的手,和秦落笙的手,握在一起,而安王,他的唇湊到了秦落笙的耳際,輕輕的,卻帶著些許曖昧的噴塗著獨屬於他的氣息。

    “聽說,你在東郊遇到刺殺,而且,還是本王派的人”

    安王的神態變得危險,他手中的鞭柄輕輕地觸在秦落笙的腹部:“你說,我現在出現在你麵前,你害怕嗎?”

    “這裏,可隻有本王的人呢。”

    下一刻,安王的脖頸上橫了一把匕首,是秦莫言,秦莫言是學會了隱忍,學會了將自己不合時宜的嫉妒隱藏,不給秦落笙添麻煩,可是,這其中不包括忍耐對秦落笙懷有惡意或者殺意的人。

    安王似乎是開玩笑,可是,秦莫言敏感的神經,卻從麵前這個漂亮之極的年輕男人眼中,看到了一抹真切的殺機。

    “大膽!”

    “放開王爺!”

    安王帶來的人紛紛色變,有人便要出手,秦落笙往秦莫言麵前一擋,麵對著安王的侍衛,麵上笑容不變:“本王的人和安王開個玩笑罷了,都退下。”

    “王爺?”

    安王的侍衛向著還在笑著的年輕男人望去。

    “唔,確實是開玩笑,有趣極了。”

    安王的指尖,觸及那被秦莫言磨得鋒利的匕首,眼尾輕輕一挑,挑出無限風情:“都退下,本王和五皇弟玩的好好的,別掃興。”

    安王的性子難伺候,他身邊的人卻是慎國公府訓練的精兵,最是聽令,在聽到安王的命令後,毫不猶豫地收起手中的兵刃,重新恢複了沉默安靜,仿佛是一尊尊雕像一般,身姿筆挺,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莫言,放開三皇兄。”

    秦落笙暗自為安王身邊的這批人喝彩,卻也更加為慎國公府的實力側目。

    秦莫言望了秦落笙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將橫在安王頸間的匕首袖入了懷中,隻是,那雙綠色的眼睛,始終盯著安王。

    “皇兄,莫言還小,不知道皇兄是和弟弟開玩笑,弟弟在這裏為他賠罪了。”

    秦落笙笑著賠了一禮,雖是賠禮,氣勢卻是絲毫不弱,隻是,他的目光在落到秦莫言後背微微隆起的部位時,有心憂慮擔心,剛剛,不知道秦莫言有沒有撕裂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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