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又一刀,秦莫言很冷靜地每一刀都對準心口的位置,不像是一個孩子,反而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一般,他麵上的血,眼中的冷,不論是誰,看到了,下意識地隻會覺得心底一麻。

    直到那個隨從終於反應了過來,一個巴掌將他摔了出去,而他手中已經浸滿了鮮血的匕首,再次狠狠地一劃,一聲慘叫,隨從的手臂上翻卷開了一條巨大的傷口。

    “啊,我要殺了你這個小雜種,你知道你殺了誰嗎?你殺了三少爺,你居然殺了三少爺!”

    另外一個木呆呆的下人也反應了過來,跟著已經拔出腰間一直充當裝飾用的長劍的隨從一起向著秦莫言撲去。

    瘦小的身子出人意料的靈活,方才摔出去的一瞬間,他單手一個撐地,像是靈活的猴子一般,跳起,閃過兩個人的撲擊。

    秦莫言手中的匕首仿佛成了他的手臂一般,每每瞅準機會,便要給兩個人製造一點傷口,雖然他身上也多次受到劍傷,他不是什麽受過訓練的殺手,他有的,隻是一股子不願意輕易去死的狠勁兒,任何人想要殺死他,他都必定要讓那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不論如何,便像是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三少爺,便像是眼前兩個紅了眼的男人,便像是過去掙紮求存著的每一天。

    再次用胸口被劃破一劍的代價,換來了那個隨從腿上一道寸許長的傷口,秦莫言向後連退三步,喘息聲,重重地響起,他手中的匕首顫抖著,那是用力過度,可是,他還是牢牢地抓著匕首,用那雙浸潤了鮮血的綠色眼睛,冷冷地注視著站在原地,同樣喘息著的兩個人,唇,勾起。

    “來人,來人,他殺了三少爺,抓住他!”

    那個嗜血的笑容,終於徹底打落了仆人的膽子,也終於讓他想起要求助的事情,他們殺不了這個小雜種,他們也許會死在他手裏,他這樣想著。

    可是,他們忘了,正是他們自己,為了自己行事方便,而將人都調走,讓那些侍衛無論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過來。

    現在,終於到了他們品嚐苦果的時候了,秦莫言將手中的刀刃捅入了最後一個人的肚腹後,腹部的傷口不斷撕裂,血跡宛然,他手上一軟,沾滿了鮮血的匕首都差點掉落在地。

    可是,他不能夠放下武器,看了一眼地上死了的三個人,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門口,現在,他殺了這府中的小公子,而且院子中沒人看守,他最好的選擇便是逃走,可是,他不想要離開,綠色的眸子微垂,遮住了其中的莫名想往。

    秦莫言四處逡巡了一圈,用手捂住自己不斷流血的傷口,卻馬上又從五指間溢出,明明陽光充足,他的全身卻越來越冷,眼前發花。

    瀕臨死亡的感覺呀,這樣的感覺,秦莫言一點都不陌生,所以,也很清楚下麵他應該怎麽做。

    他拿著匕首,本來向著自己的衣服望去,可是,望見那條被少年親手纏上的玉帶,腰間墜下的麒麟玉飾,衣擺處,少年親手整理過,猶豫了下,秦莫言走到剛剛那個囂張殘忍,現在成了一具屍體的小公子身邊,蹲下,伸手一翻衣擺,刺啦一聲將對方雪白的裏衣一處給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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