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敖咬得牙關嘎嘎響,催動黑龍蒸海功,將黃泉玄水一卷,急追而去,厲聲高叫道:“穆——鳥——兒——”

    這一聲喚響徹際,回腸蕩氣,司徒凰下意識將神通一收,凝神望去,卻見黑龍關敖氣衝衝撲上前,神情舉止不大對勁,不禁扁扁嘴,嘀咕道:“關長蟲,又發瘋了!”

    同為妖一族碩果僅存的元老,關敖並沒有徹底喪失理智,他吼聲如雷,唾沫亂飛,罵罵咧咧道:“該死的扁毛畜生,竟然敢蒙騙老子,那姓魏的混賬根本不是仲曲蟮,他是那幫子妖奴埋下的釘子!”

    司徒凰豎起一根手指,冷冷道:“嘴巴放幹淨些,我什麽時候過他是仲偈——血胎寄魂,血脈覺醒,也有失手的時候,他繼承了巴蛇的血脈,這一點不會有錯。至於妖奴,關妖奴什麽事?”

    “那子身開魂眼,驅動魂魄之力,別你不清楚!”

    司徒凰知道他對妖奴恨之入骨,輕輕歎息一聲,道:“身開魂眼,鑄就神兵,本來就是這一界修士的手段……”

    “扯淡,古修士都死絕了!”關敖粗暴地打斷了他。

    司徒凰舉袖一拂,拋出一具青銅棺材,見風即長,棺身鏤刻著無數繁複的花紋,隱隱有禁製回環勾連。

    “他修煉狐地藏功,‘金剛’法體大成,也是機緣巧合,從精金棺中放出傅地,窺破了五方破曉的秘密,膽大妄為,拿自身試煉神兵,竟然僥幸成功了。”

    關敖怔了一下,地藏功,精金棺,妖鳳這幾句話包含了太多的隱秘,似乎連狐阮青都牽涉在內,不過他性子粗魯,也懶得多想,喝道:“學了妖奴的手段,便是妖奴的同黨,老子管不了這麽多,不滅殺他,難消心頭之恨!”

    “你跟他動手了?”司徒凰察覺到了什麽,哂笑道。

    關敖老臉一紅,哼了一聲,沒有吱聲。

    “吃了不的虧,嗬嗬,不是我你,你那暴躁的脾氣,也該改一改了!傅諦方的厲害你我都清楚,要對付他,少不了魏十七出力,你若咽不下這口氣,等滅掉傅諦方,再跟他做一場,我絕不插手,如何?”

    關敖搖搖頭,甕聲甕氣道:“我不跟妖奴的同黨聯手。”吧,將黃泉玄水一催,黑雲滾滾,自投東海而去。

    司徒凰搖搖頭,她之所以瞞著關敖,含糊其辭,沒有把魏十七的底細和盤托出,正是擔心這一點。當年關敖生有三子,愛若性命,無一舍得注入“血胎”,上界妖奴作亂,將其三子抽筋扒皮,強奪精魂,他對妖奴恨之入骨,對“煉魂神兵”深惡痛絕,敵視魏十七,也在情理之中。不過瞧他的反應,魏十七八成是把關敖得罪狠了,並非單純的心存芥蒂,或者拉不下臉來,真讓人傷腦筋……

    妖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瘋子,一盤散沙,害人害己,若非如此,他們又何至於敗在“妖奴”之手,如喪家之狗,惶惶然逃入這方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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