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盧勝在東溟城已經生活了三年,在這一千多個日夜裏,他隱姓埋名,扮演著另一個角‘色’,過著別人的生活,忘記了自己是誰,深深為這方“仙域”吸引,沉‘迷’歎息。,最新章節訪問:.79s.。在他的內心深處,始終有一重抹不掉的遺憾,如此勝地,如此勝景,終將要被一隻有力的手抹去。

    雖然有些不舍,但遊戲終於到了尾聲。

    隆冬已至,大雪紛飛,他離開櫃坊,懷裏揣著一疊“飛錢”,打算去沉默之歌最後再放縱幾日。踏著一地‘亂’瓊碎‘玉’彳亍而行,忽然覺得一道清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盧勝停住腳步,慢慢轉過身,卻見一個梳著雙髻的青衣少‘女’站在不遠處,好奇地望著自己,雙眸澄澈如鏡,映著片片墜落的雪‘花’。

    年紀尚幼,稚氣未脫,看上去有點眼熟,盧勝嘴角微微一咧,努力‘露’出和善的笑意,正打算些什麽,那少‘女’哈著手調轉頭,一路跑著消失在肆廛的拐角處。

    這隻是一個的‘插’曲,盧勝隨即拋諸腦後,心眼裏隻剩下沉默之歌的那些妖嬈‘女’子,與她們相比,方才的少‘女’像一枚青澀的酸杏,還沒有成熟。

    有錢的就是大爺,他在沉默之歌揮金如土,肆意尋歡。上界的鬼修功法果然神奇,他以元嬰汲取先乙木之氣,煉成鬼物之軀,與常人無異,‘床’底之間驍勇善戰,廁‘混’於東溟城這些年,也無人能看破。

    也是存了縱‘欲’之心,神魂顛倒,一時不察,待到盧勝覺得不對勁時,沉默之歌已空無一人。夜‘色’‘陰’晦,之前在雪中有過一麵之緣的青衣少‘女’推開‘門’,伸手指著他,笑嘻嘻道:“就是那個人!”

    盧勝慌忙穿起衣衫,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娘的,什麽跟什麽啊,地良心,他真沒對那少‘女’做什麽壞事,連壞念頭都沒想過,怎麽她像受委屈的孩子,拉著大人來興師問罪了?

    ‘陰’暗之中,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看不清麵容,盧勝心中一緊,嗅到了熟悉的氣息,他覺得自己‘腿’腳有些發軟,就像站在傅諦方身前,被他淡淡看了一眼。

    刹那間,盧勝福至心靈,那個人便是傅諦方所的“煉成神兵的修士”,他可以肯定。

    出於本能,他將口一張,吐出一隻青銅鼎,托在掌心,稍稍定下心來,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隨隨便便就吐出一件先遺寶,完全超出了最壞的預估,果然,膽敢孤身一人來到東溟城,是有所仗恃的。那青衣少‘女’半張著嘴,‘揉’‘揉’眼睛,苦著臉嘀咕道:“糟糕,這下子禍事大了!”她是看著東溟城從斷壁殘垣一點點成長起來的,不知耗費了多少地脈之氣,才有今日的規模,一旦動起手來,二十年的努力毀於一旦,實在是可惜了!

    “盧勝,碧蘿派的四大護法之首。”那人不緊不慢道,“聽你投靠外敵,引狼入室,毀了太一宗,可是你所為?”

    盧勝眯起眼睛,分辨著黑暗中的聲音,卻喚不起任何熟悉的記憶,壓迫感愈來愈盛,對方似乎控製不住殺意,隨時都可能動手。他皺起眉頭,念了一個“疾”字,將鼎一拋,先鼎迅速漲大,轟然落地,四下裏的虛空受到‘洞’至寶的擠壓,裂開一道道細痕,隨生隨滅,隱隱不大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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