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起來,當時在秋桃穀時,我好像許了你一樁好處……”阮靜咬著食指,微微皺起眉頭,“不如這樣吧,我收你為徒,你拜我為師,從此就是昆侖禦劍宗的弟子了,怎麽樣?”

    魏十七吃了一驚,“拜你為師?”

    “怎麽,昆侖掌門的徒弟,還不夠資格收你為徒?”

    “呃,我已經有師父了。”

    “我知道,早就打聽過了,是仙都派的荀冶吧,沒關係,你可以叛出師門,我不在乎的!”

    “呃,你年紀好像ia了dian,雖説聞道有先後,這個……”

    阮靜diandian頭,順水推舟道:“你説的也是,這麽大個子,磕頭叫我師父,的確挺難為情的。要不這樣,我代父收徒,你叫我一聲師姐師妹什麽的都可以,反正我爹的衣缽都在我手裏捏著,他也沒傳人,收了你這個徒弟,每年忌日也多個人燒香磕頭。”

    魏十七心頭雪亮,他記起餘瑤漏出的口風,“流石峰上,左手手背有這樣印痕的人,都是阮靜看重的人。”很明顯,阮靜在打造自己的班底,蓬萊袋是試金石,妖族血脈的覺醒是先決條件。

    他猶豫一下,道:“師門長輩都在,不敢自專。”這句話既表明了態度,也道出了為難之處。

    “嗯,也對,你是做不了主的,這樣吧,你回去跟奚鵠子説,這次赤霞穀論劍,仙都派和玄通派鐵定墊底,玄通派的掌門韓赤鬆,特意從秦子介那裏借了一柄三陽劍,奚鵠子勝出的機會不到一成,他若要留在仙都繼續當掌門,就把你逐出師門。”

    涉及赤霞穀論劍的內幕,魏十七有些困惑不解,但他什麽都沒問,隻是應道:“好,我會稟告掌門的。”

    阮靜笑靨如花,神情既狡黠,又可愛,她習慣性地戳戳他的胸口,道:“明來找我,別太早了,中午熱,傍晚涼快些,就這樣!”

    魏十七回到桃源別府,掌教和師叔仍在靜室議事,三位師兄也沒有回來,他信步走到庭院中,逡巡沉思。

    阮靜看重他體內的巴蛇血脈,這並不難猜,問題在於,昆侖掌門的弟子為什麽急於打造自己的班底?她究竟在圖謀些什麽?紫陽道人知不知道徒弟的心思?

    不是每一句話,每一個決定都經過深思熟慮,可以推測出前因後果的,這世上有太多的臨時起意,毫無道理可言,多想也無益,魏十七搖搖頭,把疑問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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