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千載難逢,那妖獸噬食人心熱血,顯然剛進入化形期不久,境界尚未鞏固,趁此機會擊殺它,有六成以上的把握。”浦之瀾顯得頗為熱切,他徘徊元嬰中期已久,做夢都想求得突破,孟中流的提議正中下懷,若是將化形妖獸出沒之事通知師門,大頭必定被他人奪取,他縱然分得一些殘羹冷炙,也無濟於事。

    西門町與邵康子對視一眼,彼此默契地一笑聽師叔差遣。”

    浦之瀾點點頭,問道:“那麽你們呢,願不願意冒一次險?”他目光熾熱,顯然不會輕易放過反對之人。

    向漁朝郭、寇二人使了個眼孟師叔所言極是,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等願附師叔驥尾。”

    “很好,那就這樣定了,明在村落裏準備一下,土人有一些東西值得交易,獸骨草藥之類,他們不用銀兩,以物易物,一些鹽,一包茶葉,運氣好的話,也許能換到需要的材料。後一早,我們出發,別擔心,妖獸不會離村落太遠,一旦嚐過人心和熱血的滋味,它就會惦記著第二次,第三次……它不會走遠!”

    郭臨川打了個寒戰,恍惚間,他覺得孟中流的影子看上去有些猙獰,金一彪和徐佑的死並未激起他的憤慨,土人的村落也隻是吸引妖獸的誘餌,他要的隻是那顆妖丹,死再多人,付出再大代價,都無所謂。

    “東邊靠近圍牆的地方有幾個號的屋棚,土人知道我們不慣幾個人擠在一處,特地為我們建的,諸位師侄可以在那裏歇息,最好不要離蠻骨森林太近。另外,此事須保守秘密,莫要讓不相幹的人知道,旁生枝節。”孟中流站起身,微笑著向他們點頭示意,舉步離開,浦之瀾匆匆追上去,落在有心人眼裏,就像一條搖頭晃腦的狗。

    孟中流不再是過去的孟中流了,如果真如浦之瀾所,元嬰後期,即使在流石峰上,也沒有多少人能踏入這一境界,要知道劍修到了元嬰後期巔峰,下一步就是破界飛升。在孟中流麵前,浦之瀾淪為他手中的木偶,無法保持矜持和尊嚴,隨他手指的撥弄而動。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利益至上,強者為尊,這是劍修顛撲不破的鐵律。

    眾人在祭壇的火光下又多坐了片刻,起身向村落東首行去,西門町和邵康子在先,向漁等人落在後麵。三人一合計,決定由向漁去跟駐守此地的昆侖弟子打交道,探聽一下情況二人先去屋棚休息,稍候再計議。

    郭臨川挑了靠近圍牆的一座屋棚,推開狹的門戶,凝目望去,裏麵隻有的一間,長約丈許,寬七尺,大半埋在地下,裏麵空蕩蕩什麽都沒有,靠牆堆了一些茅草,權當作鋪蓋。

    屋棚相當簡陋,總算還算幹淨,差強人意,郭臨川低頭鑽進去,取出一塊月華石,注入少許元氣,插在壓實的泥壁上。他盤膝坐下,閉目凝思,靜靜等到中夜,隻聞風聲嗚咽,不見向漁回來。

    一片寂靜中,輕微的腳步聲漸漸接近,有人在屋棚外輕輕敲了兩下師可曾睡下?”聲音溫婉,語調卻有些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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