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山道人低低笑了起來,“是啊,東海碧梧島上的妖凰,繼承了上古神鳥鳳凰血脈的妖,抽取她體內妖力將雷火劫雲重新煉過,雷火的威力能再強上數倍,而且,若找到合適的人選與妖凰誕下後代,半人半妖之身,想必能把雷火劫雲直接攝入體內自如,到那時,昆侖山還不是任他來去!”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把山河元氣鎖交給他們了!”

    “不交給他們,潘乘年終究還是要上碧梧島的,萬一妖凰竟被他們花言巧語動了,又或者久靜思動,一時看中了太一宗哪個俊俏少年,難保不會生出什麽禍端來,那樣的話,我昆侖弟子不就白死了嘛!”

    “這怎麽可能!”

    “沒人試過,怎知道不可能?鎮妖塔下的狐,當年不就糊裏糊塗動了凡心?潘乘年要元氣鎖,那就給他元氣鎖,讓他傾宗門之力對付碧梧島上的妖凰,料想有了山河元氣鎖,他膽氣一壯,不至於跟妖凰打商量。”

    鶴山道人得風輕雲淡,聽在邢越耳中,卻如晴空霹靂,頓時“分開八片頂陽骨,傾下一桶雪水來”,他結結巴巴:“但是……但是去了元氣鎖,未必能鎮住那狐……”

    “昆侖派有些秘密,向來不為人知,你是長老會的大長老,告訴你也無妨。山河元氣鎖有之分,陽鎖在鎮妖塔中,鎖住狐,不必去動它交給潘乘年,嘿嘿,莫要忘了,那妖凰可是個雌兒!”

    邢越心中一緊,他忽然覺得,眼前這位掌教師兄心機之深,竟讓他不寒而栗。

    餘瑤站在濃蔭下,遠遠望著鳳凰台,像翹首企盼的妻子等候丈夫的歸來,宋韞又好氣又好笑,故意咳嗽了一聲,放重腳步。她回過頭,尷尬的神sè一閃而過,隨即恢複了常態,大大方方叫了聲:“宋師叔。”

    “沒事了,聽錢長老,掌教親口承認他是直係弟子,還是掌教的師侄,隻是這一來對你,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餘瑤沉默了片刻好是壞都無關緊要,能逃過雷火劫雲,活著離開赤霞穀,已經很幸運了。師叔祖隻給他指了一條生路,我恰好沾了光,總得付出點代價,師叔,你是不是這個理?”

    宋韞歎了口氣,伸手撫摸著她烏黑光亮的秀發,“話雖這麽,但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他好歹也算是昆侖一脈,理當照應同門,不該索取什麽回報,更不用乘人之危了。這個人怎麽樣,你跟了他,今後會吃苦的!”

    餘瑤抿了抿嘴角,幽幽道:“當時在山腹之中,我走火入魔反噬己身,叫不應叫地地不靈,他用紫金丹和乾坤一氣丹救我事後更助我誕下元嬰,我把自己交給他,這是兩廂情願的交易,也許冷酷,但是公平。乘人之危,我也認了,那時候他不乘我之危,我怎麽辦?我隻有死路一條!至於他品樣,我也不清楚,也許男人都薄情寡義,喜新厭舊,不過他很驕傲,不屑於騙我,明明白白的,至少不會失望。這世上的事情啊,一向是期望越多,失望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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