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訣和青蜂劍,就傳與你吧。”

    郭臨川跪下謝過師父。

    荀冶看了他半,歎息:“你我師徒一場,機緣相投,我也不想瞞你,攝魂訣雖然厲害,終究屬旁門左道,不是修劍的正途,一開始進展極快,威力驚人,愈往後就愈艱難,而且,練這攝魂訣,功夫全在劍上,本身修為停滯不前,求不得長生。你可願意學?”

    郭臨川毫不猶豫地答道:“願意。”

    “為什麽?”

    “徒兒資質平平,自忖走不到長生這一步,若能練成攝魂訣,為師門盡力,使宗門傳承不絕,已經足夠。”

    好。無絕人之路,你道心圓通,若有大機緣,也未必就走不到長生。”

    衛蓉娘給師侄的見麵禮是一瓶辟穀丹,有三四十粒,都是煉製的上品,每七rì服用一粒,非但能辟穀,而且能補充些許元氣。

    荀冶把辟穀丹留給徒弟,叮囑他在雪窟洞中潛心修行。雪窟洞位置極佳,元氣充裕,僅次於掌教所在的蓮花台,尤其是子午兩刻地氣機轉換,對道胎的壯大極有好處。

    與黃龍子的骨骸同處一室,朝夕相對,未免有些寒磣人,不過郭臨川並不打算挪動他的屍骨,好歹黃龍子也是前輩高人,好歹他也算黃龍子的半個傳人,好歹……萬一他在屍骨裏做了什麽手腳呢?

    他遵照師父的指點,一邊溫養道胎,一邊煉祭飛劍。

    郭臨川盤坐在洞口,麵朝蒼茫雲海,地元氣湧入體內,沿陽蹺兩條經脈往複循行,凝結為融入道胎,丹田中的那一點道胎逐漸壯大,活潑潑地跳動。等道胎吸納了大量元氣,接著煉祭青蜂劍,依照總綱中所述的法門,驅使道胎再度釋放出元氣,徐徐飼喂劍中的蜂王如血肉飼虎,被其一口吞噬。

    最初修煉一次要持續大半,心力交瘁,尤其是後半段煉祭飛劍,如同在懸崖上走鋼索,蜂王貪得無厭,抽筋吸髓,稍有不慎就傷及道胎,之前溫養的工夫白費了。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隨著時間推移,郭臨川漸漸掌握了其中的訣要,無論是溫養道胎,還是煉祭飛劍,都變得得心應手,一之內,他能夠重複四次,毫不感到吃力。

    每隔半月,荀冶會來雪窟洞看望徒弟,他對郭臨川的進展頗為滿意,雖然談不上突飛猛進,但一步一個腳印,紮實穩妥,仙都派缺少的,正是這樣韌足的弟子。

    他也不打擾徒弟,隻是問幾句修煉的進展,解答一些難題,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洞中無r眼工夫,半年時間過去了,郭臨川溫養道胎略有成,道胎已壯大到綠豆大,外形趨近胎兒的模樣,倒懸在丹田中,頭部輪廓清晰可辨,差不多同時入門的五名師兄弟,無人能望其項背。

    但在攝魂訣上,他的進展卻不如人意,青蜂劍吞噬了大量的元氣,與道胎產生一縷若有若無的呼應,偶爾能響應郭臨川的意念,歪歪扭扭浮到空中,連劈柴都不聽使喚,更不用禦劍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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