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拄著拐杖,高一腳底一腳的急匆匆走向門外,抬頭看向檀花山穀方向。滾滾雷聲,由遠而近,雖然什麽也沒有看到,不過作為一個從小就生活在馬背上的烏桓人來說,這種聲音是再熟悉不過了,是戰馬,而且不止一匹,隻有成千上萬的戰馬才能創造出這種如同雷鳴一樣的聲音。

    山坡的頂上猛然間出現了無數小黑點。所有烏桓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個伸長脖子往這邊張望。李輝高聲叫道:“一個不留!殺!……”

    當第一個烏桓人的頭顱飛上天空的時候,烏桓人開始亂了。哭爹喊娘的聲音中夾雜著刀劍劃過皮膚的刺啦聲。丟下手裏的活計,烏桓人大喊著四散逃命。母親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孩子,老人絕望的看著戰馬的鐵蹄踏在老婆子的胸口上。

    李輝手上有三萬騎兵,而聚集於此的烏桓人不下二十萬。驚慌失措過後,一些婦女和孩子爬上馬背,拿起丈夫或者父親的戰刀開始抵抗了。

    文醜哈哈大笑:“這仗打的還有點意思,一味的屠殺完全沒有感覺,兄弟們,看好了,有誰抵抗把他給我剁碎了喂馬!”

    烏桓人的抵抗是無組織的、微弱的、不堪一擊的。在幽州鐵騎麵前,稍微的抵抗完全起不到延緩進攻的作用。每一刀下去就會有一個甚至更多的性命倒在血泊之中。幽州軍的身後沒有一具完好的屍體,全都被戰馬踩的稀爛。

    “文醜,你他娘的別隻顧著猛衝!快去把包圍圈建起來,跑了一個,我就活剝了你!”李輝見文醜隻顧衝殺,從他的側翼已經有不少烏桓人騎馬跑了。

    三萬人圍攻二十萬人,雖然這二十萬隻是一些老弱婦孺,要將他們全都殺了談何容易。雖然已經將大部分烏桓人殺了,還是不少趁亂跑了。此仗整整打了一天,如文醜這樣強悍的猛將,到了最後都有些手臂發軟,砍出的刀已經沒有了力氣。

    大長老被帶到了李輝麵前。李輝一邊擦拭自己的戰刀,一邊問道:“說吧,除了這裏,那裏還有你們烏桓人的營地?”

    大長老脖子一梗,不說話。李輝笑道:“還是一個倔老頭子,將那些俘虜給我帶過來!”

    幾十名士兵押解著一群已經渾身發抖的婦女、老人和孩子跪在李輝的麵前。李輝拿起自己的戰刀,放在一個孩子的後脖子上:“我再問一遍,除了這裏你們還有別的營地嗎?”

    大長老還是不說話。李輝收起刀落。一個已經驚恐到了極點,麵部扭曲變形的腦袋,滾到了大長老的麵前。大長老眼中含淚,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不用問就知道是在罵人。

    李輝一笑,有走到第二個人旁邊:“還是上次的問題,不過我建議你用漢話回答我,說吧!”

    又有一個腦袋飛了起來,滿腔的熱血噴出數尺高。李輝急忙閃身,才避免鮮血濺到自己身上。如此反複,直到第八個的時候,大長老終於忍不住了:“不要在殺了,我說,我什麽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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