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手電光又開大了些,這次,郎卡又發現洞穴的地板似乎有些異樣,他喃喃道:“你們看,地板好像在動”,說著,手裏的手電不自覺的往下移動。郎卡和穆田這才注意到,昏暗的石室地麵,果然好像是一頭巨大的蠕蟲般,來回的蠕動著。

    曲露一驚,慌亂中放開手裏的DV,一邊嗬斥道:“別照。”一邊將郎卡手裏的電筒往上托起,可惜已經晚了一步,郎卡和穆田的手電相繼落在地板上麵,他們看到了另他們毛骨悚然的一幕。無數的黑毛倉鼠擠擠挨挨,重重疊疊的堆在一起,就像給地麵鋪上一層黑色的毛毯,它們正不安的來回跑動著,那便是他們方才看到的,整個地麵在徐徐蠕動。在倉鼠群中,已經有兩個人形的鼠堆高出其餘地方,那恐怕就是那兩個罹難者了。

    無數黃豆般的小眼睛在燈光照射下閃著幽深的光芒,就那麽一束手電掃過去,倉鼠群便如炸開鍋,那些黑色的毛茸茸的小東西發瘋似的朝四人衝了過來。擋在它們前麵有道斜坡,但是絲毫不能阻止它們前進,前麵的倉鼠無法攀上斜坡,它們的身體就成了鋪路石,很快被後麵湧上來的大部隊所淹沒,一潮又一潮的倉鼠朝斜坡湧來,一下就湧到了曲露他們的腳麵前。

    郎卡他們三人何時見過這種場麵,全都拿著手電呆在了那裏不知動彈。這次,連郎卡也戰栗起來,他愕然發現,由於倉鼠的移動,那兩堆人形的鼠堆,露出了它們的本來麵目。那是兩具帶肉的人形骸骨,那兩個人就如曾被他們剝過皮的藏羚羊一樣,血肉殘存的肌肉包裹著根根白骨,麵頜的牙齒緊咬,已經不成形的手骨腳骨還做著一些毫無意義生理抖動。更為可怕的是,就連顱骨也被咬去了一半,腦漿被掏空了,幾隻倉鼠正從屍骸的左眼,右眼躥入躥出。郎卡拿著電筒的手在發抖,雙足生根,他動不了。而他身後的穆田與郎卡情況隻比他更糟糕。

    “該死的畜牲!來啊!過來吧!”曲露咆哮著站起來,他手裏的那根棍子開始噴火,火舌席卷過的地方倉鼠們被燒得“吱吱”亂叫,汽油頓時令這個石室變成一片火海,在火光的飄忽映襯下,一切都顯得更加詭異可怖。倉鼠們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那些被燒焦的同類反而令它們更加瘋狂,無數渾身帶火的小東西依舊朝曲露他們衝了過來,曲露一麵後退,一麵大喊道:“快跑!你們傻站那裏幹什麽!都不要命啦!”

    郎卡猛的一個激靈,總算回過神來,他第一個返身跑去,同時拉了穆田一把,顫聲道:“跑……跑啊!”他本是站在最前麵的,此刻反成了跑在最前麵的人。

    郎卡沒命的跑著,不辨方向,不敢停歇不敢回頭,哪裏有路就朝哪裏鑽,那些倉鼠在洞穴中的行動速度比人還快,“吱吱”的叫聲仿佛一直就響在耳邊。不知跑了多久,郎卡好像聽不到倉鼠的聲音了,他才敢回頭看了一眼。郎卡的腳剛剛移開,那隻腳踏過的地方馬上被倉鼠們占據,郎卡向前一步,整個圓形洞穴的灰色岩層就馬上被黑色鋪滿。郎卡連話也說不出來,隻好調頭又跑,他心中紛亂的詢問:“曲露呢?穆田呢?他們在哪裏?他們在哪裏?”他不敢想象究竟發生了什麽,一切都來得這樣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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