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鵬輕咳一聲:“咳,好吧,秋菊先生。服刑期間本人憑借優異表現獲減刑一年零八個月。所以提前解放了。為了給廣大人民群眾以驚喜和激動,故本人采取了靜默戰和閃電戰相結合的運動形式。”

    “滾你媽的驚喜,洗吧幹淨了等爺爺回去,卸胳膊還是卸腿你自己選。”

    “成。對了,來我家的時候記得多買點蘋果,別總給老頭老太太吃葡萄西瓜啥的,涼性太大。”

    噶噠。

    嘟嘟嘟……

    “崔小鵬!我XX你個OO!!!你個天底下最白眼的白眼狼!!!”

    如果這時候弄輛直升飛機在郊區公路上空盤旋,就會捕捉到一舊款馬自達從柏油到沙土從沙土到草地從草地再拐回柏油路疑似模仿達喀爾拉力賽的飆車路線。

    有些事情都是三歲看老的。比如A某人從幼兒園起就被B某人打架時候當槍使幹活時候當牛使並且光讓槍打仗不給槍擦拭洗澡光讓牛幹活不給牛猛勁兒吃草,那麽今後漫長的人生裏小A想翻身的幾率基本為零。

    這叫什麽來著,對,注定的。

    同一時間,市內某咖啡廳雅座裏的崔小鵬正撥弄著手機鏈。那是買手機的時候廠家做活動送的。本來崔小鵬對這個完全不感興趣,你見哪個大老爺們兒手機上栓個繩兒的?除非青春期正早戀的傻小子們。可手機小姐一把這玩意兒拿出來,崔小鵬就傻了。疑似日本飯團造型的饅頭臉上,皺著眉的小人兒淚流滿麵。也不知道到底是形似還是神似,反正看這受欺負的飯團臉的瞬間,崔小鵬就想起了柯兵。然後怎麽看都覺得,靠,這完全是根據小卒子的吧。

    然後,從買了手機到現在不足24小時,可憐的小飯團已經被無聊的某人捏鼓來捏鼓去眼看著就要從橢圓形變長方形了。

    捏鼓告一段落,崔小鵬看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正準備抬頭看看門口,就發現自己等的人已經佇立跟前不知道多久了。

    “大強?來了怎麽不出聲?”崔小鵬把手機放下,皺眉說。

    “你笑得太惡心了,我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海大強非常誠懇的撓撓頭,終於一屁股坐到了崔小鵬對麵,“剛和誰打電話呢?”

    “哦,一哥們兒。”

    “我還以為你老婆呢,就沒見你那麽貧過。”

    崔小鵬笑笑,不太願意多說,而是換了個話題:“都還穩當嗎?”

    “唉,到我這兒就惜字如金了。”海大強開著玩笑,倒也正襟危坐:“放心,隻要你這邊一發話,錢馬上打過來。”

    崔小鵬點點頭,然後拿出張紙交給海大強:“這個賬號,明天上午,我要見著錢。”

    “OK,既然收了你的委托金,肯定妥妥當當。”海大強笑得那叫一豪爽,露出滿口被煙熏得黑黃的牙。

    理論上,崔小鵬被法院判了五年,基本沒收全部非法所得。但實際上,法院是沒收了能沒收到的全部非法所得。那些被提前轉移的,崔小鵬做得夠巧,自然無處可尋。反正公司後幾年一直是虧的,加上倆老總一塊瓜分,早就說不清楚了。崔小鵬一共轉移了三百萬,扣掉給海大強那邊兒的20%委托金,還剩二百四十萬,足夠他東山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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