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的樸燦烈抬頭望了一眼來人,眼神示意了下辦公桌對麵的位置。

    “坐吧。”金鍾仁沒什麽表情,但也能看得出不情不願的。

    “樸總找我有什麽事?”他明知故問。

    樸燦烈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知道伯賢最近在哪兒麽?”

    金鍾仁咳了一聲,搖搖頭:“不知道啊。”

    聽到這個回答,樸燦烈垂下雙眼沒說什麽。這讓金鍾仁稍感緊張。

    但他沒注意到的是,樸老板嘴角都上火起泡了。

    自打那天機場高速回來後,樸燦烈就再沒見過邊伯賢。邊伯賢一不回家,二不來公司,樸燦烈給他手機打過去也從來都是不接電話。直到今日,第四天早上,餐飲部經理打來電話,請示他邊伯賢今天交辭職信的事兒,樸燦烈一下子懵了。雖然他之前覺得這次的事情有點嚴重,但心裏還是慣性地以為邊伯賢鬧兩天也就回去了。

    結果今天聽說他遞了辭呈,樸燦烈這才有點慌了。他忙問對方邊伯賢現在還在不在公司,那邊答曰離開得有一會兒了,樸燦烈惱怒地電話裏吼人一通——“人都辭完職了你這叫哪門子請示?”

    餐飲部經理也被吼得有點愣,心說你倆這關係也不在乎我這一個電話早晚的事兒吧。

    可誰知這兩口子這些日子發生的故事呢。嘶。樸燦烈碰了碰嘴角。這火泡還挺疼。

    金鍾仁安靜地坐著,看著樸燦烈重又抬頭,語重心長循循善誘:“真的不知道嗎?你再好好想想。”

    就跟個心理醫生對付失憶症患者似的。

    金鍾仁依舊搖頭:“我真不知道。”說完咽了口唾沫。

    樸燦烈又是間歇的沉默。再開口時,語氣依舊鎮定。

    “鹿晗那邊……”金鍾仁眼睛瞬時瞪得跟探照燈似的。

    “……有時間我約出來咱一塊兒吃個飯。”樸燦烈說完又頓了頓,“不過,要是你沒這個意願,那就算了。”

    何為“這個意願”,樸燦烈暗示得夠清楚了。對麵的金鍾仁心裏還是有點沒緩過勁兒來——媽的邊伯賢,友盡!

    其實這不怨邊伯賢八卦長舌,而是過日子的兩口子——雖說這模式目前來說有點坍塌——那真是除了對方就都是外人了。也不知道邊伯賢是在吃飯中還是睡覺前就把金鍾仁鹿晗這事兒給樸燦烈嘚嘚了一遍。樸燦烈本來對這方麵的事情就遲鈍,聽完後除了有點訝異之外,也沒什麽別的感想,過後就忘了。

    但是現在麵對著當事人,他記憶複蘇得特別及時。

    而當事人這邊——內心忐忑的金鍾仁一邊內心怒罵邊伯賢不夠義氣把自己的事兒說給了樸總聽,一邊又有點心動。他不知道鹿晗這段時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不管自己怎麽聯係,對方都是無回應狀態,連找上門去都沒人應門。他這邊正擔心著,對麵的老板卻開出了這樣的條件。

    他內心掙紮的時候,又聽對麵樸燦烈重新問了一遍:“你知道伯賢在哪兒嗎?”

    金鍾仁覺著樸燦烈仿佛一手勒著鹿晗一手把槍頂在鹿晗腦袋上,還逼問自己——快他媽告訴我邊伯賢的下落!

    “嗯?鍾仁。”金鍾仁認命了。

    “別開槍。”他閉了閉眼。

    樸燦烈聞言,困惑地看著他:“什麽?”

    “……伯賢哥,這些日子……在我家住著呢。”

    聽到這回答,樸燦烈半天沒說話。沉默半晌,才道:“晚上一塊兒吃個飯吧。”

    “要我叫伯賢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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