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臨睡前,樸燦烈正靠在床頭看書,剛洗完澡的邊伯賢就推門進來了。

    在樸燦烈注視的目光下,他裹著浴袍,尷尷尬尬地爬上床的另一邊。

    側躺著仰頭望向樸燦烈,邊伯賢也不說話,手拽上了樸燦烈的胳膊。

    樸燦烈依舊麵色鎮定地放下書。但他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是,此刻的心情幾乎能用“心花怒放”來形容。

    主動的邊伯賢又回來了!

    他也跟著一同在床上躺下,想著自己黃了合作的決定簡直太他媽明智了。

    邊伯賢一是因為這幾天兩人之間沒什麽情感交流,二是覺著自己惹了大事心下愧疚,此刻兩人麵對麵地躺著,他倒有些放不開了。

    “……你笑什麽。”看到對麵的樸燦烈詭異地微笑著,邊伯賢納悶道。

    “我有在笑嗎。”樸燦烈嘴角上翹著問。

    ……這人傻的吧?邊伯賢清了清嗓子。這麽近的距離,他開口說話的聲音也是輕的。

    “還笑呢……我以為發生這樣的事,你得叫我滾蛋了。”

    “我以為你也是。”

    “嗯?”邊伯賢抬頭望他。

    樸燦烈沒回答他的疑問,又道:“不是本來很生氣的嗎,因為這個就要原諒我了?”

    邊伯賢垂下雙眼:“輸給吳世勳……我不甘心。但是五千萬,可是很嚴肅的事兒。”

    “你覺著錢就這麽關鍵?”

    “不單單是錢的問題。這單生意對你很重要我也知道……”邊伯賢說到這兒,覺得自己還是別再攬過錯了,萬一對方真被自己說動了覺著“說得有理你還是滾吧”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沒生氣,就……挺好的。”他這樣說著,往前蹭到了樸燦烈懷裏,貼著他的胸膛。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他說。

    別的老板因為自己情人捅了簍子,都能找人把情人給做掉呢。

    其實作為老板,你對我夠好的了,我還不自量力地因為感情問題跟你鬧。

    樸燦烈輕輕抱著他。“你還可以再任性一點。”

    邊伯賢輕聲笑了下:“我再任性幹嘛,你又不寵我。”

    這話說得沒什麽酸意,倒有幾分無奈。

    “我也不知道該把自己擺在什麽位置上……有些事,我覺得我挺委屈挺窩火,但你會覺得我無理取鬧;有時候我覺得我犯了天大的錯,了不得了,可你卻不怪我。”

    我覺得你特別擅長折磨我,讓我忽而欣喜忽而難過,但是到頭來我才發現,其實一直都是我自己折磨自己。你永遠是那個樸燦烈,你有你的原則你的方式你的權衡,而我卻因為你的一舉一動亂了腳步,作繭自縛。

    邊伯賢靜靜地聽著耳邊那人的心跳聲。這樣還是會覺得幸福,不管曾經發生了什麽,我們又可以這般好好地相擁而臥,就覺著之前的不快樂都能被忘了似的——或者說,傷口還在,隻不過貼一枚創可貼,小心翼翼地不讓疼痛源被人觸碰。然後再在創可貼上麵畫上一顆桃心。

    我真的無可救藥了。邊伯賢想。

    樸燦烈抱著他,感覺自己心裏一團糟,不知該怎麽好好整理和懷中人的關係。想著對方還因為自己沒有生氣而覺得放下心來,他就覺著心疼——想要使勁兒把懷中人給抱緊了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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