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的時候,邊伯賢拆了石膏,也終於回去當他的大堂經理了。

    在家閑了三個月他真是歇得夠夠兒的了,人雖然還是瘦了不少沒怎麽胖回來,但還是帶著昂揚的精神回到了工作崗位。

    同事下屬們也多少知道他跟樸燦烈的關係非比尋常,跟表彰勞模似的奉承他。

    “邊經理真是一心撲在公司上了,您這還沒歇安生又回公司上班來了!是我們的榜樣啊!”

    邊經理心說我再歇下去就該歇菜了!可他開口卻是:“應該的應該的。我這段時間落了不少工作,辛苦大家了啊!”

    總的來說,邊伯賢雖然私下裏沒溜,但麵兒上的待人接物為人處世倒是沒什麽挑的。

    他心裏跟明鏡似的,就算做到這一步,公司裏也是有不少人背地裏笑他傍著老板升職混日子,要是自己真得瑟起來,那後脊梁不得被人戳爛了?況且,老板也靠不住……樸燦烈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叫自己滾蛋呢。

    ……雖然樸總最近表現實在……太出色了。邊伯賢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似乎樸燦烈每天依舊冷著臉上班下班,也依舊是那個上床認人下床認鞋的冷酷漢子,但他總覺著,樸燦烈好像比之前更在意他了,不知道是不是愧疚心理還沒過去的原因。但不論如何,邊伯賢對此必然很是欣慰。

    那頭的樸老板就沒他這麽多心思了。

    最近樸燦烈從自己這兒的賭局上拉攏來一個大老板,顧城林,二人漸有交好的意向——說是交好,也不過是相互看上了對方的勢力。

    不然以顧老板那四十多歲謝頂挨挫氣質全無的樣子,跟樸燦烈往一塊兒一站,說是忘年交也沒人信。

    鹿晗來的時候,樸燦烈也剛送走顧城林不久。

    “談怎麽樣?姓顧內意思是……?”鹿晗自然不見外地往他辦公室一坐。

    “挺順利。還談著呢,上麵批文沒定,但是他的小市場估計真懸,都得往外遷,正好趕上我城西那商場了。”樸燦烈說。

    “嘿,那還成。實在不行我托托關係再推一把那批文,讓姓顧的趕緊做決定。”

    “你倒是對我城西那買賣很上心啊。”

    “那可不,我跟老張都沒跟你客氣,想著從底商那兒走個友情價呢。所以你這商場可得發展好啊。”鹿晗隨手拾起樸燦烈桌子上的筆,拿在手裏轉。

    這幾年鹿晗警局的差事平平靜靜,私下卻是跟老張找機會生財。倒也不用操心什麽,找準形勢投資,讓錢生錢就行了。

    鹿大爺又不忘叮囑:“好好跟姓顧的搞好關係,他人脈廣得很,能給你拉來的客戶不止他自己手下那批。”

    “我知道。成天就計劃這個呢,您放心吧。”樸燦烈應道,“順利的話,沒準能比樸老二他們那邊快。”

    “樸老二……”鹿晗沒忍住,“那你在你家排老幾?”

    “我?”樸燦烈笑了下,“老大啊。”

    等忙了一天晚上回到家,樸燦烈看著一桌子的菜有點訝異:“你做的?”

    多廢話啊。邊伯賢瞟他一眼:“不是我。田螺姑娘做的。”

    “你這是擇了黃辰吉日選了今天麽,公家私家兩頭開工。”樸燦烈估計是見著家裏的飯了心情也好,站在桌子旁一邊鬆領帶一邊端詳那幾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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