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牧瑾想到一件事,故意的說道:“所以錦安這次是代我受罪咯?”

    雖然真的很不想承認,但於牧青對於弟弟從來都是不會說一句假話的:“是這樣沒錯。”

    整件事攤開來說了,於振寧反倒有些尷尬起來了。病床上躺著的小夥子雖說覬覦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可現在又是他救了小瑾的命……打過那麽多次交道,於振寧知道陳大明是個怎樣的人。他既然說了對於牧瑾起了殺心,如果於牧青的朋友沒把他控製住,等過了這陣風頭,陳大明一定會再來一次謀殺。

    對,就是謀殺。

    於振寧看了一眼就這幾天瘦了許多的小瑾,不由得有些心疼。本該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幺子,沒想到卻被家族的事務所連累,差點被一個喪心病狂的失敗者所謀殺。

    於振寧雖說不是很樂意,可還是別扭的對著趙安說:“趙……錦安,不管怎麽說,這次還是謝謝你,救了小瑾的命。”

    趙安一臉真誠的說道:“伯父,您言重了,在我心裏,小瑾的命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

    在知道這件事之前,於振寧或許會覺得這是趙安的花言巧語,可事實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擺在大家的眼前,是趙安看到了疾馳而來的車子,還毫不退縮的先將於牧瑾推開。如果他看到車子不推開於牧瑾的話,他完全有機會自己往後一退,就脫離開危險的範圍。可他卻做出了先推開於牧瑾,自己才慌忙後退的動作,也幸好他長年累月的健身,不然肌肉的反射也沒有這麽快速。按理說被那輛時速一百公裏的車子直直的撞上,趙安也不會那麽幸運的隻腿骨骨折和脾髒輕微破裂。

    趙安在推開於牧瑾之後,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點,雖說來不及完全躲過,但就是這退的一點點,讓趙安保住了性命。

    於家人的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兒,雖然他們並不願意於牧瑾和趙安交往,可並不是因為趙安是誰,而是因為趙安是個男人。

    楊傾心裏清楚,於牧瑾已經頗有些孤注一擲的意味了,比起來接受兒子擁有一個同性伴侶,她覺得失去兒子更難讓她忍受。可她也清楚,於振寧和於老爺子是不會那麽輕易妥協的,所以這兩個人要走的路,還很長。

    王媽在門口敲了敲門:“老爺,夫人,三位少爺,錦安少爺,飯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端上來嗎?”

    楊傾應道:“端上來吧。”

    病房裏麵的隔間有一個不大的餐桌,於家除於牧瑾之外的人都坐了過去。於牧遠轉頭看向留在病房內的於牧瑾,疑惑的說道:“小瑾,不去吃飯嗎?”

    於牧瑾笑了一下:“你們吃就好,我和錦安一起吃,他的腿需要靜養,吃飯的時候要有人在旁邊幫忙。”

    於振寧背著手說道:“叫個護士來不就行了?”

    於牧瑾熟練的支起床上的小桌板,說道:“我們不習慣用護士。再說了,你們都在一起吃,他一個人在這裏多淒涼啊。”

    於振寧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趙安這一頓飯吃的是忐忑不安,“老丈人”“丈母娘”和“大舅哥”都坐在隔壁,而且又是這麽一個微妙的情形……他能吃的下去多少東西才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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