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候小菜上來了,趙安掩飾性的笑道:“吃菜吃菜,我都有些餓了。”於牧瑾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和服務員禮貌的道了謝後,拿起筷子嚐了兩口。

    涼菜是最經典的老醋花生,切的碎碎的洋蔥和脆脆的花生米,加上獨家秘方調配的醬汁,吃起來爽口開胃,沒過多久,菜就上齊了。

    因為明天是周六,所以兩個人都很放鬆,於牧瑾之前開了瓶紅酒,此刻已經醒好了。於牧瑾言笑晏晏的舉杯:“錦安,多謝你這麽久以來的照顧。”

    趙安卻是不敢喝這杯酒了:“怎麽,你要走?”

    於牧瑾端著酒杯苦笑道:“走?走去哪裏?我現在這樣回家,隻能是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回去。即使家裏人不會說什麽,多少還是會有些埋怨的。”

    趙安晃晃酒杯:“那你怎麽辦,你不能永遠不回家。”

    於牧瑾仰頭喝下酒杯中的酒,說道:“怎麽可能永遠不回家?可我現在怕,怕回家後看到他們。我不敢回家。”

    趙安淺抿一口:“怕什麽?家裏人還能把你吃了?”

    於牧瑾咯咯的笑了兩聲,聲音中帶著微微的失落:“吃是不會啦,我怕看到他們那種心疼的眼神,怕他們說什麽我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去家裏公司幫幫忙之類的話。”

    他微微有些醉意:“你知道嗎,錦安,那讓我覺得我一無是處,我太沒用了。”

    趙安倒是很理解他這種感覺,人常羨慕世家子弟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生活優渥,不用為生計考慮,可又有誰知道世家子弟的辛苦。

    就是因為太多人看著,太多人羨慕著,稍有一點行差踏錯,就有可能是萬劫不複。一萬個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人給淹死。這就是所謂的人言可畏。

    所謂的站得越高,責任越大,不外如是。像是於牧瑾這樣從小嬌養起來的,反倒是少數。可他的骨血中就有這那股不服輸的個性,更是帶著一種不撞南牆不死心的執拗。

    一如他之前對周勇,一如他現在對這份工作。

    趙安溫聲說道:“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於牧瑾吃了幾口菜,又自顧自的灌下一杯酒:“我可能過年放假的時候要回去一趟。”

    趙安往他盤中添了些他平日裏愛吃的菜:“回吧,好好和家裏人說話,別那麽擰。”

    於牧瑾此時臉已經有些微紅了,他眼睛亮晶晶的,卷著舌頭和趙安撒嬌似的說:“我知道啦。”

    但很快他又嘟起嘴巴,期期艾艾的說道:“你們都說我,都讓我回去,真——以為我不想回去嗎?”他捶了趙安一下。

    “我也想回去啊……”於牧瑾迷蒙的眼睛看著手中的紅酒,一仰頭又喝了下去。

    “嗚嗚嗚,我也想回去啊……我媽媽做的蟹黃包,最……最好吃了,嗝~”他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卻是已經有三分醉了。

    趙安想要搶過他的酒杯,於牧瑾倒也沒有掙紮,順從的把酒杯遞給他,轉手卻抱起來還有半瓶的酒瓶子,對著酒瓶口就咕咚咕咚的猛灌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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