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妙跑出辦公室後,眼淚就湧了出來。她隻覺得自己兩年來日日夜夜的喜歡是不被承認的,不被認同的。而之前所有針對於牧瑾的那些排擠和難堪,此時此刻是多麽的諷刺。她哭自己的自作多情,哭自己對友情的不重視,哭自己的可笑,哭自己的幼稚,哭自己連暗戀都已經做不到的夭折的愛情。

    林森森顧不得其他,趕緊追了上去。他看著孫妙妙跑進電梯,看著孫妙妙的臉被緩緩關上的電梯門掩住。電梯門關上了,他晚了一步。

    他焦急的按下了其他電梯的下行鍵,卻等不及的從樓梯衝了下去。

    十五層,說高也不高,跑下來卻足夠一個人頭暈目眩。幸好,幸好趕上了。林森森覺得現在這種時候孫妙妙應該不想被人打擾,所以隻不遠不近的跟在孫妙妙身後,看著她跌跌撞撞的向前沒有目的的走著,看著她不斷地撞了路人再不斷的道歉,看著她一直哭一直哭,甜美的小臉哭的像隻落魄的小花貓,令人心疼。

    直到一輛車帶著風聲呼嘯而過,眼看就要撞到她,她卻毫無反應時,林森森才衝上前用力把孫妙妙往回拉了一把。

    孫妙妙跌坐在地上,絲毫不顧旁人的眼光,抱著胳膊嚎啕大哭起來。周圍路過的人都以或譴責或不滿的目光看著呆站在她旁邊的林森森,還有的人在小聲的議論著又是一出負心人的戲碼。

    那輛車的主人在經過的時候,大罵了幾句:“想死別上這兒死,連累別人做什麽!去跳河去上吊還不影響別人,真是晦氣!”

    林森森看著那輛車絕塵而去,內心裏卻是滿滿的劫後餘生。

    幸好,幸好她沒事。

    孫妙妙對於車主的罵聲,周圍的議論聲充耳不聞,她完全沉浸在自己悲傷地小世界中。

    直到林森森托著她的腿將她整個打橫抱起,她以為是哪個流氓想趁人之危,才掙紮著要跑。林森森一句“別亂動”,又成功地讓她安靜了下來。

    是林森森啊。

    她有些慶幸,卻又有些失望。

    她多希望此時出現的這個人,是她的蓋世英雄,他踩著七彩祥雲,救她於水火之中。

    她安靜的被林森森抱著,像是一個不會說話不會動的瓷娃娃。她覺得自己好累。

    林森森平穩的抱著她,一步一步的走著。她不知道林森森要帶她去哪裏,但她知道林森森一定不會害她。所以她把頭靠在林森森的肩上,沉默的想事情。

    她想起來來雜誌社麵試的時候,她第一眼就看到那個朗眉星目的男人,窗外明媚的春光,像是都成了那個人的陪襯。她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起身,對著她伸出手:“你好,我是趙安。你是來麵試的嗎?”

    這是趙安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她伸出右手和他握手,隻覺得他的掌心幹燥,有些微微的繭子,看起來並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人。

    那時候的孫妙妙剛剛大學畢業,稚嫩的像是春天剛剛發芽的小草,露出毛茸茸的嫩意。什麽都不懂,卻又不懂的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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