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他感覺到這麽冷?於牧瑾皺著眉頭,半睡半醒之間蜷縮成了一團。他精致的眉眼像揉皺的廢紙,白皙的皮膚此刻透著不健康的青白色,嘴唇幹到爆皮,他抱著被子顫抖著,冷汗浸濕了單薄的睡衣。

    “咚咚咚。”

    是不是有人在敲門?於牧瑾意識掙紮,想要起身去開門,眼皮卻如灌鉛般沉重,竟是怎麽都睜不開。

    門外的人似乎是看半天沒有人來應門,竟是不耐煩的砸起門來,哐哐的聲音響徹在樓道。沒過多久引來了樓上房東的怒吼:“門砸壞了你給賠啊!大清早的這是幹哈呢!”

    一直等不來於牧瑾開門的周勇其實已經有些煩躁了,但對在陌生人麵前,他習慣性的帶出了教養良好的麵貌,溫和的笑著說:“大伯,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一直不來開門,我怕他發生什麽意外。”

    房東大伯撓撓頭從門口扒拉出來備用鑰匙,趿拉著拖鞋直接省事兒的給他打開了門。周勇千恩萬謝的進門口,看著門口放著的鞋,鬆了鬆眉頭。鞋子還在,看來是沒有夜不歸宿。

    帶走進臥室,看到團成一團窩在床腳的於牧瑾後,他才又皺了皺眉頭。真是的,平常壯的跟小牛犢一樣,這要和自己約會了又開始生病,還真是掃興。

    他走開兩步,到客廳打電話取消了預定的餐廳情侶影院和賓館。

    於牧瑾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周勇的聲音,半睜開眼,不確定的囈語道:“阿勇,是你嗎?”周勇兩三句結束電話後快步回到了臥室,坐在床邊捧著於牧瑾的手,一臉擔憂的問:“小瑾,感覺怎麽樣?怎麽會感冒這麽嚴重啊,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讓我擔心。”

    於牧瑾咧了咧幹幹的嘴唇,隻覺得嗓子裏有一團火,他舔了舔嘴唇:“可能受涼了吧……我想喝點水。”

    周勇將於牧瑾的手塞回被子裏,起身給他倒了杯水端了過來。他將杯子放在床頭的小桌上,扶著於牧瑾坐了起來,拿過多餘的枕頭塞在了他腰後麵作支撐,還貼心的給他披了件衣服。

    於牧瑾就著周勇的手,小口小口的啜飲著。他幹渴的嗓子得到了滋潤,說話的嗓音也變得不那麽沙啞了。

    周勇用紙巾擦拭了一下他沾著水漬的唇角,喉頭動了動。

    此刻的於牧瑾雖然沒有了平日裏的朝氣蓬勃,可有種潮濕的病態美。臉頰蒼白,眼神迷離,兩團明顯的紅暈映在臉上。他柔若無骨的依靠著枕頭,眼神中的眷戀和依賴像是要溢了出來。

    於牧瑾是離家這麽久以來第一次生病,大學時期雖然也是離家一個人生活,可爸媽和兩個哥哥好像還是把他當幼兒園小孩似的,每個星期輪流來看他。所以就算在外麵生病了,家裏人也會第一時間察覺到並強硬的留下來照顧到他病好為止。

    可現在,天知道他有多懷念被老媽嚴令禁止躺在床上蓋好被子,並且嘴硬心軟的熬上一鍋香噴噴的粥。

    他苦笑,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離家出走,離開父母親人的照料,為了眼前這個男人放棄了那麽多。可好在這個男人對他一如既往的好,在他最需要他的時候,恰巧在身邊。他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弧度,又往周勇那邊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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