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牧瑾告別了趙安後,轉身向自己家走去,路燈投射著昏黃的光亮,草叢裏的蟋蟀奮力的嘶叫著,像是臨死前的狂歡派對。

他聽到自己的鞋子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嘎達嘎達的,清脆響亮。

路燈下不斷變短又延長的影子,映照出了一個修長高挑的女性。他看著自己的影子,心情複雜的笑了。

回到家中,將客廳燈點亮,他脫下做工精良的平底鞋,鞋子的碼數比一般女生要大很多,所以他隻能定做。

把包包放在門口的低櫃上,他穿上大號的粉色拖鞋,步入屋內。

修長的手指一粒粒解開紐扣,於牧瑾脫掉襯衫和裏麵的T恤,露出了白皙的胸膛,T恤內空無一物,他並沒有穿bra。

脫掉裙子後,他渾身上下隻剩個黑色的四角褲。

他看向客廳裏的穿衣鏡,裏麵的人及肩發,眉眼精致,高挑修長。他伸手撫摸自己的喉結,看著被脫下的短裙無奈的笑了。

將衣服隨意的全都丟進洗衣機後,他走進浴室,脫下僅剩的四角褲,打開了花灑開始洗澡。浴室氤氳著霧氣,騰騰升起的熱量讓他的臉都跟著紅起來,瓷磚朦朧反射出的畫麵,儼然是一個眉目如畫的男人……

洗過一個舒適的熱水澡後,一天的勞累仿佛都釋放了出來,放鬆後的疲憊讓他躺倒在床上不想再動彈。

剛要迷迷糊糊的睡著時,一個電話又把他吵醒了,他拿過床頭放著的手機,睜開眼一看,是周勇。

“阿勇,怎麽了?有什麽事嗎?”於牧瑾將睡未睡的被吵醒。感覺有點惱怒。

“你回家了嗎?沒回趕緊回!”周勇的聲音帶著不滿。

“我在家啊,怎麽了?”於牧瑾揉揉眼睛,拿過床邊的杯子喝了口水。

周勇的聲音大了起來:“你在家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之前都說了你回家給我發短信的!”

於牧瑾皺起了眉頭,將一旁的被子裹在身上:“我忘了,太累了,回來洗了個澡躺床上就困了。”

周勇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你怎麽那麽不聽話呢?見天兒回來那麽晚,回來了還不跟我說一聲,慣瞎你脾氣了!”

於牧瑾也不耐煩了:“你有沒有意思啊周勇!我來H市就是為了你,找工作也隻是不想成為你的負擔,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就今天應酬了一下你就這樣,你怎麽這麽大男子主義啊!”

周勇也急眼了,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媽的老子就說你來了跟我一起住,還省了你租房錢了呢,你自己不樂意,假清高什麽的非要自己住,你一個男扮女裝的到處招搖你不怕遇到變態把你先X後X了啊!”

於牧瑾氣的直接把電話掛了把被子蒙在了頭上。

什麽女裝,什麽變態,什麽先X後X!周勇你打得主意也沒有多純潔吧!

他想起曾經生日的時候周勇約自己晚上出來約會,提前在寢室等他的時候,他室友半是嫌惡半是看好戲的跟自己說周勇買好了計生用品和一些必要裝備並祝他們性福……那個晚上於牧瑾沒有理由的放了周勇鴿子,周勇後來和那個室友大鬧了一場,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從某些方麵來說,於牧瑾有種固執的堅持,而這種堅持,會讓某些人的耐性越來越差。

夜深了,於牧瑾想著想著,也慢慢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