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是這樣,不管怎麽樣她現在隻能去接受,可這些壓得她幾乎喘不過來氣,想著想著或許是太累了便沉沉睡去了。

    魔堤宮。

    歸信閣內。

    花歸信像往日一般坐在冰棺旁看著棺中安靜躺著的女孩,這次他的眼神多了一絲複雜。

    很久很久他才開口說話。

    他慢慢伸出手覆上藍兒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她是你,你是她,一直以來我想要救的人都不在這裏,而我想要殺的人就是那個我想救的人。”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門外的漆黑:“可如今我再也不能奢求你在我身邊了.......”

    他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再看了一眼藍兒,便走出了歸信閣,一個輕功便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落梅軒。

    花歸信從魔堤宮出來便來了落梅軒,雖然再也不會讓她在自己身邊待著,可自己無法控製自己要來看她的心。

    他輕步走到夏陌窗前,看到裏間依舊亮著燈,但卻並沒有任何聲響,慢慢推開窗戶,朝裏望去,四處環顧了一下,才看到躺在床上和衣躺著,連被子也沒蓋的夏陌。

    心中淡淡道:“還是和從前那樣,總是忘蓋被子。”

    確認她睡著了才敢跳窗進去。

    輕輕把窗戶關好,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邊,生怕吵醒了她,拉起旁邊的被子輕手幫她蓋好。

    就隻是站在那裏,看著她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就連睡著都緊蹙著眉頭,從前的她從不會這樣。

    也對啊,她如今不僅僅是藍兒還是夏陌,夏陌這個身份與他而言是極為陌生的,還記得初次見她,便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強烈無生欲,就因為這樣自己才會被她感染而沒有殺了她。

    那天第一次見她,她眼裏的淚令自己不明所以,現在才真的明白,即便是她失了憶見到自己也會不覺感觸,藍兒,不,現在該叫你陌兒了吧,是不是很恨我,即便是失了憶也會傷心?

    可你如今又經曆了什麽事,才會這般睡都睡不安穩,從前都是你替我拂去眉間的褶皺,而如今我即便是幫你拂去表麵的,怕是也拂不去你心裏的褶皺。

    這些天我經常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恐怕我這次又要.......

    我時間不多了,可我還想多看你幾眼,我不想你不快樂,可我要怎麽幫你?

    對了,風蕭月!

    花歸信突然想到那個帶夏陌回去的人,這個時候怕是也隻有問他了。

    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幫她把燈吹滅便離開了。

    翌日早晨。

    天還未亮,碧桃便在門外敲門了:“婕妤,您起了沒?”

    夏陌聽到聲響,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從床上起來,推開窗戶看到外麵還未明透便開口:“進來吧,今天怎麽了?怎麽這麽早就來喊我了?”

    碧桃推門從外麵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盆水,一邊把水放在洗漱架上一邊開口:“昨天婕妤回來的晚,奴婢便也忘了告訴您,下午的時候太後宮裏的姑姑說今天是陛下冊封王家小姐的日子,說是要您去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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