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俊逸瀟灑的年輕人,一件青袍罩身,在這寒冬臘月的季節,這個人還是一身單薄的衣裳,似乎他根本就不害怕冷一般。如果沒有他手裏的那隻簫的話,相信他要是走在大街上,一定會有人以為他是一個窮得穿不起厚實衣服的窮小子。

    因為他手中拿著的那隻簫,赫然是一隻用一整塊碧玉雕琢而成的通體碧綠的碧玉簫。

    嫋嫋簫音還是在不斷地響起,傳遍了這斷腸崖的周圍。

    古霄看著這個自己隻打過一次照麵,卻早已經把這個人的相貌早就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心中的熟悉身影,一隻手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腰間的天血劍。

    隻是,他卻沒有第一時間的就拔劍出鞘,而是依舊在傾聽著這個青衣人的簫音。嫋嫋簫音隨風舞動,青衣人的這一曲美妙動人的旋律,在不知不覺之中,將那個關於這斷腸崖的愛情故事給唱的淒婉動人。

    即使是古霄這樣一個滿懷著殺意而來的人,聽著他的簫音,也不禁覺得,在自己的眼前,仿佛真的出現了那個曾經的淒美愛情故事,而且好像已經真的看到了一個癡情的姑娘站在這斷腸崖上,癡傻的等了一輩子。

    “嗚!”青衣人的這一曲,終於還是吹完了,當最後一個音節都吹出之後,在青衣人的那俊朗的臉上,禁不住滾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似乎,他自己也已經被自己的簫音所打動了。

    “好,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青邪張揚!”古霄翻身下馬,麵對著這一個上次見麵的時候,自己在他的麵前,還隻能算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的高手,口中讚道,隻是他的右手卻已經按在了自己腰間的天血劍的劍柄之上了。

    這個吹簫的青衣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血祭之中,唯一逃生的江湖客,青邪張揚。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才是當初血祭的那件事情之中,賺得最大的一個。相較於隻得到一本秘籍,而且還落得一個被追殺,背上了叛國奸賊罪名的古霄和龍星宇而言,這個家夥算得上掙得最多的人了。

    張揚貌似終於回過神來了,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古霄,淡然笑道:“原來是古霄古兄,當日張某就感覺,你沒那麽容易死。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沒有死,而且還做出了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真是讓張某不勝感慨呀!”

    張揚嘴上和古霄親熱的打著招呼,可是他的手卻已經緊緊地握住了自己手中的碧玉簫,做好了隨時動動手的準備。

    古霄死死地盯著張揚,眼神之中蘊滿了殺機,身上的殺氣更是絲毫都不加以掩飾。在那場改變了自己一生的血祭之中,古霄對於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記憶猶新。他曾經發誓,自己一定要殺了當時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為那無辜慘死的三萬戰士複仇。

    整整三萬的精銳兵馬,他們懷著一腔報國之心,想要為自己的國家出力,卻最終淒慘的淪為了一場陰謀的犧牲品,落得一個盡數化為白骨的下場。因此,對於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古霄都早就已經在心中對他們下了必殺之心了。

    如今,除掉早就因為彼此狗咬狗和被他和龍星宇所殺的人之外,現在還活著的人,隻剩下張揚和殷國的鎮山王了。鎮山王的話,古霄自問,自己暫時性的還殺不了他。不是說他打不過鎮山王,古霄自問,以自己現在的武功,鎮山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了。而是因為自己現在要是一旦回到殷國的話,那迎接自己的,也許就是整個殷國的可怕壓力了,他暫時還沒有抗衡整整一個國家的力量。

    因此,他隻能放下自己對鎮山王的殺念,可是,如今張揚既然已經送上門來,那豈能放過?

    古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張揚,冷酷的說道:“張揚,我本來還在想該怎麽殺你。可是,現在你既然已經自己送上門來了,那我豈能放過你?”

    張揚看著古霄的這幅殺氣騰騰的模樣,全然沒有麵對死亡危險的害怕,相反的還是微微一笑道:“古兄,你想殺我?為什麽?我們之間好像並沒有恩怨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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