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ita微微頷首,垂眸遲疑片刻,沉聲回答,“認識。”

她認識Ian有什麽問題嗎?為什麽這個男人會突然變了臉色。

慕亦寒往前傾了傾,眸色諱莫如深,語氣幽邃深沉,“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對於他的追問,Nikita似有些惱怒,緊抿著唇不打算繼續乖乖回答。

怎麽認識?又如何會認識?那都是自己的私事,她不認為這個男人有權力逼問自己這些。

對於她無聲的抗拒,慕亦寒麵色沒有任何變化,隻是身體又前傾了少許,健碩的胸膛碰上柔軟的嬌軀,慕亦寒似乎不知道什麽叫做男女授受不親,一點點前傾帶來的無聲威脅讓Nikita紅了俏顏。

羞惱的瞪著眼前這雅痞之人,“我還不知道慕少喜歡乘人之危?”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許多。”淡淡回應,那變相的承認讓Nikita竟拿他有些毫無辦法。

就算此刻大叫,恐怕也沒人會幫自己?

而且外麵可能還有人等著自己。怎麽想都覺得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固執的咬著下唇,Nikita左右權衡,說其實也沒什麽太大的問題,隻是這般被威脅逼問,心裏總不想那麽如他願。

慕亦寒似乎也不急,她不說他就用著極其緩慢的速度向她靠近,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還有那一劇烈一平穩的心跳。

劇烈的是她,平穩的是他。

“其實你跟我妻子長得真的很像。不論說話,語氣和固執的程度,都是不吃點虧絕對不會屈服的。”清冷的聲音在月色翩然響起,似回憶又似提醒。

Nikita就見那漂亮的薔薇色唇瓣一點點靠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唇上微熱的溫度。

身子微微一顫,見男人好像反倒還樂見其成的態度,麵色一僵,在他的唇快要貼上他的唇之後,快速回答:“我們是在五年前的一場學術會議上認識的。”

又是五年前。

這個敏感而有太多巧合的時間。

“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吧!”沒好氣的嘟囔,Nikita再次用力,竟能輕敲的將他推離。

望著站在那麵色深沉的男人,不知道又是哪一句促動了他,就聽有些黯啞的聲音低低傳來,“那他有沒有跟你說,我妻子也是在五年前去世的?”

五年前,他接到莫羽辰的電話,讓他立刻去往春城的市一醫院。

等他到的時候他交給了自己一個剛從保溫箱裏抱出來的孩子,那孩子就是瑾淵。

他說這事心心的孩子,是心心跟他的孩子。

當時他欣喜若狂。

怎麽也沒想到幾個月的時間過去,帶給自己的會是這樣的驚喜。

但他也始料未及,之後會是那樣絕望的消息。

小心和舉止僵硬的抱過瑾淵,他迫不及待的追問心心的情況。

他知道,如果心心生下了瑾淵,就一定不會放棄孩子,既然他叫自己過來,那必定是心心願意原諒一些事情,起碼願意與他平心靜氣的談一談。

但不管是哪種,他都開心不已。

可讓他怎麽也沒想到的是,他告訴的竟然會是那樣一個消息,帶自己去見的會是一座冰冷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