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跟徐澤凱的事情又如何?

如果她敢說出來早就說了。

她跟阿凱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最受影響的就是阿凱,如果她膽敢說出去,影響到阿凱,徐家也不會放過她。

就算她現在有慕亦寒撐腰,但她現在得罪了她楊家,在加一個徐家的話,就算有慕亦寒那也是她可以承受的。

她量她也不敢。

就是咬準了這一點,楊靜漪一點也不擔心楊靜邐胡說八道會引來什麽嚴重的後果。

剛才她的威脅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至於慕亦寒——

這個男人,他應該是不知道與自己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徐澤凱才對。

如果知道的話,那天那些照片上應該就不會隻有自己了。

如果不知道她就更不要擔心。

最好借這次的機會讓楚畫心身敗名裂。

她跟慕亦寒是不可能了,但還有徐澤凱,而她楚畫心注定什麽也得不到。

“楊小姐,請叫我慕先生,我跟令姐已經解除了婚約,你這樣的稱呼會讓人誤會,也讓我為難。”冷漠的話語,冷漠的神情,冷漠到近乎沒有溫度的眼神,都讓楊靜邐禁不住寒顫了下。

以前——

慕亦寒對她們雖不至於很熱絡,但到底是站在一個哥哥的立場,不曾像今天這般冷酷的讓人覺得以後再也不要跟他談話。

“而且,我跟令姐的婚約也不過是家裏的決定,從來沒有任何感情基礎,解除婚約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婚事還是你們楊家主動提出,我想事情應該就此結束了,希望楊小姐不要再說出任何汙蔑我未婚妻的話,不然我隻能通過法律手段追究責任了。”

聽似溫和的一番話,卻是冷漠絕情。

將往日楊靜漪對他感情的付出一語否認,就好像那段時間的在一起不過是鏡花水月,投下一粒石子,一切不過幻境,再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比直接拒絕還要給人沉痛的傷害。

拒絕起碼那些過往還存在,可否認卻是讓以前的付出都變得可笑而滑稽。

楊靜漪何等驕傲的女人,被拒絕就已經無法忍受還被人從頭至尾的否定,這比當著大家的麵在她臉上甩一巴掌還要讓她難以忍受。

站在那,緊咬著唇,垂在身側的手用力的握緊,指甲掐進掌心也不覺得疼。

看著楚畫心的眼神陰鷙狠戾,所有的憤怒和羞惱都咽在了胸口。

圍觀者有些了然,能來這裏的非富即貴,自然明白家族間利益的結合,聽當事人這樣一說,自然本能的認為這又是被家族所殘害的一對。

對楚畫心由之前的第三者瞬間轉變成了不抵權貴勢力而放棄愛情的可憐女人位置。

想要奚落嘲笑鄙視沒有換來,卻讓大家同情了她。

楊靜邐的不甘不是言語可以形容,尤其是慕亦寒還否認了與姐姐的一切,這更讓她認為,這都是楚畫心的錯,一定是在她姐夫耳邊說了什麽不該說的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姐夫,姐姐為了你,明明……”

“怎麽還站在這裏,不進去?”低沉的嗓音打斷楊靜邐想要說的話。

伴隨著那沉穩的嗓音是偉岸欣長的身影。

徐澤凱踱步來到他們身邊,似乎這才注意到被慕亦寒攬在懷裏的楚畫心。

身形一震,本就深沉的瞳眸,仿佛潑染了墨彩,黑得見不到底。

觸及那親密相貼的舉動,異常的刺眼,一股無名怒火湧上胸口,又覺得心底像是有什麽流走,再也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