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睡吧,好好考試,成績不好,阿姨要殺了我的。”杜翰文說完晚安,這才放下電話。揉揉耳朵,好久沒有打過這麽長時間的電話了。躺在床上的廖小喬都困了,孕婦容易困倦。

    “你說我這個決定正確嗎?”杜翰文問著廖小喬。

    “結婚這麽不確定的事情,哪有什麽正確性可言,也許生活了一輩子都不知道正確與否。”廖小喬招了招手,投入到杜翰文懷裏,“這種事靠的是衝動,你現在有衝動的理由,這就足夠了。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阿甯是最適合你的女人。我不是,徐若暄更不是。”

    點點頭,輕輕拍著廖小喬,唱起了搖籃曲。

    杜翰文不是第一次來悉尼,不過上一次來還是公司組織的旅行,跟著旅行團也玩不到什麽道地的東西,都是走馬觀花。倒是廖小喬像是熟稔的在台北逛街一樣,帶著自己慢慢悠悠遊覽著悉尼。這就是投胎的藝術,暴發戶需要用人生中很多壯年時間去奮鬥,沉澱自己,提升氣質。等沉澱下來,生命也剩下不了太久。但廖大小姐不用,她人生大多數時間都是用來感悟這個世界的。家庭的傳承已經讓她早早完成對於氣質的培養,剩下的漫長時光就是用來去執著的做一些常人背負巨大壓力的事情,比如生個孩子玩。

    事情的確可以這樣定性,廖小喬其實就是生個孩子玩。玩對於廖小喬是人生重要的組成部分,沒有玩的人生實在太空虛了。努力睡到杜翰文,也是一種玩,生個孩子也是玩。這種玩可以消耗自己漫長無聊人生很多時間,而對於普通人,這不是能玩的起的事情。

    人生如戲,廖小喬的人生就是一場戲,她可以讓自己去演幾乎任何角色,隻要她願意付出些什麽。而現在在這部跟杜翰文主演的連續劇裏,廖小喬已經相當入戲了,入戲到真的願意生一個感情的結晶。沒錯,是感情的結晶,而不是愛情的結晶。廖小喬願意得到愛情,但對愛情的渴望程度並不高。從小耳濡目染已經讓這個女人知道愛情是一種衝動,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而且要背負很多責任。這是廖小喬不願意去碰觸的,世間有太多的美好可以去追求,被愛情捆住手腳,實在太無趣。

    但感情是一定要有的,感情包含的成分更複雜,甚至可以有利益聯動。就像自己跟杜翰文的感情,有原始的衝動,有情愫,有曖一昧,也有功利世俗的利益。這些東西更能維係兩個人的關係,廖小喬懼怕當熟悉彼此生活中的那一麵,自己某天早上醒來會驚恐的看著杜翰文的素顏認不出那是誰。就像自己從來不在杜翰文麵前素顏一樣,這是一種人生信條。

    給張均甯挑著鑽戒,也沒覺得自己在吃醋。從打算要生下法圖麥時候,廖小喬就能感覺到自己更清楚的認識了自己。身旁這個男人無疑是個好男人,是個很好的伴侶,但如果作為廖家的女婿,這一切都將會改變。也意識到世界上可能不會有一個男人是在成為廖家女婿之後不會改變的,這種改變也許不是單方麵的,甚至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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