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不受祿,我一個女人家也不好拿你的東西吧,說出去人家是要說我怎麽樣呢。”謝晶燕說著,雖然是開玩笑,話裏的意思卻是明顯的,有什麽企圖這會就說吧。衣服也換了,人也看了,前戲都做完了。

    設計中心的小會議室成了會客廳,廖小喬這個編外人員也不自覺,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擺明了就是想聽。在座的自然也沒人介意,聽就聽唄,還能怎麽樣,杜翰文也不會說什麽軍國大事。

    “首先,這個造型怎麽樣?”杜翰文問著,謝晶燕很滿意,“特別棒,很時尚,舞台效果拔群。”

    “那麽用這個造型做台語電音唱跳音樂怎麽樣?”杜翰文一說,謝晶燕和馬念先就明白了,梗在這呢。

    其實杜翰文想的很簡單,因為知道謝晶燕之後走的是什麽路線,知道馬念先做的是什麽音樂。另外就是台語電音確實可以做,這玩意放在內地就是廣場舞歌曲同一類型的歌曲。雖然節奏更快,想用電音跳廣場舞是有些累的。但同一類型說明什麽,節奏簡單明了,朗朗上口,會在各種機車喇叭上放。一句話,就是俗,俗透了。俗的東西賺錢啊,把路子給兩人指出來,杜翰文可不是要白送。而是讓這兩人看到前景之後,有自己的決定。

    “當然好。”謝晶燕覺得不能自己騙自己,這會就像弄明白杜翰文腦袋裏在想什麽。

    “這樣就好,那我們才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杜翰文笑起來,廖小喬看著就覺得特別像那年自己第一次看到杜翰文時候,這小子的表情。笑的那麽自信,那麽…賤。

    第一次正式見麵並沒有聊的太深入,杜翰文就是要吊胃口,讓這兩位抓耳撓腮,心癢難耐。自己忍不住來找杜翰文,這樣才能掌握談判的主動權。第一次見麵就聊到合作,那太傻了,太多的問題,也是需要冷靜下來才會找出來。所以在廖小喬離開時候,這次約談就結束了。

    等到過完初三,公休假期結束,大台北重新塞滿了人,熱鬧和喧囂又重新回到這種城市。張均甯也回來了,不過卻是在台大家裏住著。放暑假呢,還沒收假,莫名其妙跑去政大那邊住,那是同居。雖然這個社會對同居沒什麽議論,不過十九歲也稍微早了一丟丟吧。當然更重要的是拋下老媽去陪男朋友,張均甯還有些不好意思。

    杜翰文是不介意了,最近幾天都住在之前租的房子。然後發現,其實住市區挺方便的,不管幹什麽都方便。住半山環境是好,視野開闊,空氣好,房間大。奈何這個是稍微有那麽點遠不是,一來二去,杜翰文倒是有了新的置業計劃。不過在此之前,杜翰文先帶張媽媽去了趟設計公司。

    “我是不懂什麽房屋設計。”張媽媽雖然嘴上推辭著,杜翰文拉著也沒見往後退啊。女人啊,有共性,隻要她感興趣的,讓她給建議,那準保跑不了。

    “媽,他也沒什麽人給他參考,你就幫幫忙嘛。”張均甯敲邊鼓,杜翰文補刀,“對對,我認識都是些年輕人,沒什麽生活經驗。阿姨比他們強多了。歲月的時間沒有在身上留下印記,但歲月的磨礪卻是留下了寶貴的經驗。像我哪懂什麽生活便利設施,要挑都是挑華而不實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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