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一定有比中了樂透頭等獎卻丟了獎票還慘的事情,比如女朋友告訴你她中獎了。如果這個女人還不是你女朋友,那恭喜你,這獎比頭等獎還要大。因為這個獎,你承擔不起。

    杜翰文幾乎是崩潰的,在一瞬間腦中似乎都能回憶到初次見到六月的每一個細節。完全不可能,隻用了一秒鍾就知道這是一出鬧劇,因為自己連六月的手都沒碰過。如果這樣都可以中獎,那還要什麽杜蕾斯,用保鮮膜好了。

    “喂,我心情很糟。上次失戀時候,昇哥寫了首歌給我。你不是也會寫歌嗎,唱首歌給我聽。”六月踩了踩杜翰文腳,把魂給召回來。

    捅了捅六月,“我兩似乎沒什麽可能吧?”

    “我就是開玩笑。”

    “拜托,那是可以開玩笑的事情嗎?”杜翰文生氣了,不過看六月已經腫起來的眼眶,還悄悄淌著眼淚的眼角,想要罵兩句,也開不了口。畢竟是對女人會心軟的家夥,見不得女人哭。

    安靜了片刻,杜翰文還是先受不了了,以自己對六月的了解,這女人可以一天都不說話,就這麽坐著。又沒辦法對這個女人真生氣,雖然說懷了自己的孩子這種事可以開玩笑,但分手那句話,卻絕對不是玩笑。歎口氣,輕聲唱起來,“…想問為什麽,我不再是你的快樂,可是為什麽,卻苦笑說我都懂了…”

    “你唱歌真難聽。”六月忽然說著,看杜翰文翻了個白眼,攤攤手,打開一罐啤酒,“你繼續。”

    “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念的是一起做夢,我懷念的是爭吵以後還是想要愛你的衝動…”

    唱歌不好聽的杜翰文還是依然唱著,從我懷念的開始,身旁這個女人,眼淚就像下雨一樣。電話聲響起,六月看了眼,直接掛掉關機。

    “其實沒必要,有什麽問題,大家溝通的話,是可以解釋的。有些事,你不說出來,他也改不了。”終於看不下去了,杜翰文決定勸一勸。

    “這世上有些事改變不了。”六月放好手機,擦了擦眼淚,“比如說命運。”

    唔,好吧,看起來不像是什麽狗屁倒灶出軌劈腿的事情,那自己就沒法勸了。遇上關於什麽現實或者是家庭因素,這就是兩個人自己的事情了,要麽挺過去,要麽分手。

    兩個人坐在公路邊,喝著啤酒,看著偶爾過往的車輛,消耗著白日青春。聽六月講述著自己的故事,雖然有些自己也了解,但聽本人在身旁講述,的確是不一樣的感覺。出生在一個奇葩的家庭,爹不疼娘不愛,從記事起就是個被放養的女孩。這麽漂亮一個小姑娘沒走上歧途,就覺得已經是個奇跡了。相比之下小時候偷個東西,對於六月來說看起來都覺得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這個缺愛的姑娘,每段愛情看起來都像是在飛蛾撲火。在不斷填補自己對於愛無盡的需求之中,受到的傷害也遠遠超於常人。不知道為什麽分手,杜翰文沒興趣問,幫別人承擔痛苦,還不能幫助其解決事情。這份痛苦是會傳染的,顯然杜翰文不想自己也變得同樣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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