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都趴在窗邊看,對著逐漸清晰的戰鬥機輪廓發表著看法,有軍事愛好者認出,那似乎是一架f16。

    杜翰文心裏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大概是因為剛剛自己想到了著名的失蹤事件。默默係上安全帶,還檢查了一下吃飯小桌,據說這玩意可以在海上漂。

    “它為什麽不減速啊?”同事還興致勃勃的看著窗外,下一句話,聲音便帶著顫抖,“杜杜,那玩意是衝咱們來的吧。”

    “烏鴉…”杜翰文一個嘴字還沒說出口,就感覺飛機劇烈顛簸起來,幸好係著安全帶,才沒被幌倒。再看窗外,哪還是黑點,明明就是一架戰鬥機映入眼簾。想要罵句什麽,都來不及,瞬間失去意識。

    還能感受到光,像是電腦重啟一樣,杜翰文忽然能感覺到眼皮被陽光照射帶來的灼熱感。身體沒有疼痛感,難道是到了天堂?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個公交車車站條凳上。天堂還有公交車接送啊,再看身旁幾個等車的人,這是沒趕上時尚,早早投胎了?杜翰文笑了出來,哪是天堂的感覺,倒像是到了自己老家那個四線城市。

    等一輛公車過來,裏邊空空如也,司機還下來打了個卡。杜翰文才意識到,原來這是終點站啊,那飛機上其他那些人呢,天堂也玩分流?

    “孝連,剛退伍啊?”司機並沒急著上車,看著杜翰文問著。

    “哈?”杜翰文疑惑了不到一秒鍾就反應過來,他不是在叫誰的名字,那是台語少年的意思。退伍?什麽情況,對了,為什麽自己穿著一身綠色作訓服。

    “我在金門守了八年,現在還不是開公車。年輕人,多讀書好。”司機感歎完,一隻腳踏上車,扭頭問還坐在凳子上的杜翰文,“你要去台北嗎?下班車要等半個小時。”

    杜翰文下意識搖搖頭,看著公交車緩緩離去,喃喃自語,我想回家。

    這特麽不是天堂,是台北吧。杜翰文湊在公交車牌前,研究著地名。有一些自己很熟悉的名詞出現,比如八德路,也比如紅色箭頭指示的現在所在地,景美女子中學。原來自己可以不用降落,也可以到台北的啊。杜翰文看看藍天,出發時候是九月,已經秋高氣爽起來,而這會知了還叫的起勁,在陽光下站一會,汗都細密出了一層。明顯還是夏季的感覺,難道穿越了?

    撓撓頭,我靠,這不是我吧。板寸不說,腦袋比例也不是那麽熟悉。再看看手,呦,手指倒是挺修長的,自己要能長這樣,應該從小就練鋼琴了吧。身高似乎也不對了,或者是站牌矮了,不然為什麽自己要低頭看呢。

    一陣歌聲打斷了杜翰文的思緒,吸引著漫無目的的男人覓聲而去。

    “驪歌初動,離情轆轆,驚惜韶光匆促。毋忘所訓,謹遵所囑,從今知行彌篤…”少女們合唱驪歌的悠揚樂聲遠遠傳來,仿佛帶著不遠處景美溪的祝福,沁人肺腑,忍不住讓人想要駐足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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