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瞧這裏熱鬧收場,惦記著瑤池的情況,也先一步轉了回去。小玉確定再無旁人後,忍不住拉了楊戩袍袖,有些著急地問他:“舅舅,該做的都幫您做了,沉香正在找尋神斧,您什麽時候告訴他實情?剛才瑤池那場大戰,你們兩人……”想起沉香和楊戩搶燈時那種憎恨的目光,她突然便打了個寒顫,一種不祥的感覺席卷上心頭。

    楊戩微笑道:“處置好老六的事,你便去昆侖的玉虛洞,那是我少年時修煉的舊府址,且在那兒等我吧。放心,沉香不會有事,隻要拿起了開天神斧,他所有的心願,就能全部達成。”見她神情有異,知道這孩子是在擔心自己,隻得暗嘆一聲,假意安撫上一句,“沉香與我誤會頗深,有你在場我才好說明一切,否則要他相信,可委實不是易事。”

    此言一出,小玉當他已安排妥當,頓時高興起來,連聲應允。楊戩打發她離開,自己返回瑤池,奏報王母四大天王返回西天之事。孫悟空正站在群妖處生著悶氣,見他進來,忍不住便重嗤了一聲:“呸,照他那德性!”

    方才猴子回來,火眼金睛略一觀照,便發現哮天犬等人已全部不在,原地隻是變化出來的假身。他稍一思付,頓知上了惡當,楊戩容自己在外麵看熱鬧,定是為了方便這幾個下屬變化行事。

    又懊惱了一陣,孫悟空總覺不甘,念頭一轉,突然便有了個辦法報復。當下他大步上前,得意地向觀音問道:“菩薩,若他們暗中設障,妨礙打賭的公正,是不是就算他們輸了?”

    楊戩此時已奏報完畢,王母猜出他在挾私報復,生硬硬地擠出一句:“很好,司法天神,本宮算真正見識到你的陰險了!”氣惱之餘,冷哼道,“楊戩,天廷就隻能指望你了。”楊戩隻當聽不出她話裏的諷剌,躬身恭敬地笑道:“娘娘放心,楊戩有寶蓮燈在手,一定可以力挽狂瀾!”

    退了幾步,正聽見孫悟空向觀音的問話。他神色不動,聞如未聞,心中卻暗道了一聲:“來了!”

    孫悟空唯一破綻,就在於好勝之心。一發覺落了下風,千方百計都要掰回一局。昔日瑤池鬥酒,便是利用這一點,激得他暴跳如雷。此時人人羈在瑤池脫身不得,自己自不能如哮天犬等人一樣變化離開,唯一的脫身之道,怕是又要著落在這猴子身上了。

    知道時機已到,待那猴子又亂嚷一陣:“若人有利用人多勢眾,先一步探出神斧下落,同時故意將沉香引向別處,那麽不就成了明擺著耍賴皮嗎?”楊戩冷笑不止,突然便語帶嘲諷地提氣喝問道:“猴子,莫要血口噴人。你有何證據,能證明我方在暗動手腳?”

    孫悟空一呆,隨即大怒,嘿嘿怪笑兩聲,道:“證據?要證據還不容易?”猛提起一口真氣,向空噴出,幻出萬柄風刃,直射向前哮天犬等人立足的諸仙陣營裏。

    眾仙猝不及防之下,急提法力護身,王母勃然大怒,叫道:“菩薩,你要縱容這猴子動手不成?”孫悟空卻得意大笑,手指前方道:“非也非也,老孫不過是想讓大家看看,我那不成器的晚輩楊小聖,到底養了幫什麽樣的酒囊飯袋!”

    他風刃襲過,看似駭人,威力卻極平平,眾仙有護體法力,輕易便能抵禦得住。但哮天犬與梅山兄弟,都是假身留在原地,轉眼便被絞散得消失無蹤。

    群妖一陣嘩然,楊戩卻隻是冷笑,道:“證據,這算什麽證據?眾目睽睽之下,你偷襲殺人,毀去肉身,卻還要公然誣陷嗎?”孫悟空一愣,假身已散,真身又不知在何處,楊戩這話強辭奪理之至,卻還真不易反駁,隻得怒道:“這幾人分明不在原處,早開溜尋找神斧去了,楊家小兒,事實俱在,你還敢當眾信口雌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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