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實仍在按部就班又讓每個人心驚膽戰的繼續回溯。三聖母側身倚在神殿門口,看著小玉變成的飛蛾溜進後殿,趁楊戩召梅山兄弟議事之機,偷走了寶蓮燈和圖軸,閉上了眼,不敢去想二哥發覺後的焦慮憂煩。

    神殿之內,楊戩令屬下去捉拿劉彥昌與丁香,想用這二人作質,先逼沉香放棄積雷山立功的打算再說,孰料劉彥昌卻被康老大放跑了。

    康老大此時身在鏡外回憶起來,瞥一眼劉彥昌,心說早知他是如此人,又何必助他,就由他被楊戩整治好了,也是罪有應得。又想起自己因看不慣楊戩種種不擇手段之處,又勸不動他,賭氣獨自回了灌江口。再次相見,楊戩已兵敗積雷山,還飽受了一通山神的折辱,不禁一陣黯然。

    鏡中楊戩麵對康老大的離去,外表冷漠行若無事,獨自在密室裏時,眼神卻流露出陰鬱痛苦之意,龍四公主的安慰也不能沖淡。老四不由得猜測:“難道,他是因為惱恨大哥離開,所以才出賣六弟報復?”

    楊戩勉強平服心情,竭力開解自己:“老大性格梗直,若不對自己起不滿反而不是他了。再說,他這一走也可免受牽連。”然而想到當年灌江口“兄弟同心,九天十地,不離不棄”之言,心口大痛,內傷又再起伏。

    靜下心來,轉念想到外甥和兩個女子之間的糾纏;聽哮天犬說丁香苦苦盼來沉香與自己成親,小玉卻在婚禮上出現,引得沉香隨她而去,丁香受刺激過甚,從此神智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眉頭暗皺,心想沉香明明一心隻在小玉身上,丁香癡念注定成空,卻又無自拔,看來遲早要由愛生恨,若是不加引導,怕是害人害己,與其發狂害人而不自知,倒不如自己給她一個宣泄的機會,順便捉到小玉再說。

    虛迷幻境的失竊卻似並沒讓楊戩如何震驚,隻是淡淡說了一句:“這下王母娘娘可不會輕饒過我了。”他篤定王母還要利用自己阻攔沉香破積雷山,不會立予重責,而若非到了最後關頭,他也不想拿幻境對付外甥。那孩子定力不夠,萬一失陷在境裏脫身不得,就後果堪虞了。

    眾人看著楊戩如何前去攔住丁香,三言兩語就挑明了沉香、小玉與丁香相互亂麻般的情愫糾葛,句句直指要害迫得她無以言對,百花不由唧咕:“這個楊戩,議論外甥的終身大事儼然沙場老將,輪到自己怎麽就成了呆子!”眾人有些好笑,但見楊戩眉頭一挑,似笑非笑,邪魅的神氣,充滿誘惑的話語,別說當局者迷的丁香,換做自己又如何能拒,如何能避?

    隻見楊戩伸手在她肩頭輕輕一拍,蕩聲道:“那就是我和沉香的事了——”聲音低迷,如入夢魅音,方才還大叫:“你對沉香沒安好心,你是不是要殺他?”的丁香被他弄得心神昏亂,終於上了當,任其注入神力和思想。

    龍八看著跪地抱頭大叫的丁香,心疼地嘀咕個不停。哪吒喝道:“敖春,你嘴裏不幹不凈說什麽呢?”龍八一瞪眼:“我說什麽,我說真君不管如何手段也狠了點。丁香招誰惹誰了,你看她多痛苦!而且,害得她三番兩次地要殺小玉。”哪吒冷哼:“注入思想隻能騙騙丁香那樣的凡人,你又不是看不出,這仍是當年他控製劉彥昌時的那種道門密法,並不會給受術人帶來什麽痛苦。而且楊戩大哥元氣大傷,施術的力度也不夠——所以明明要丁香活捉小玉,丁香卻隻想著殺人——丁香的痛苦,根本來源於她自己的善惡念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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