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病床上裝模作樣養病的周昊,樊風輕咳一聲,低聲道:“周先生,明日校場整軍,你是不是要陪我走一趟?”

    喝著身邊侍女喂過來的燕窩粥,周昊躺進枕頭中,聲音無比虛弱道:“王爺你看我這樣,還走得動嗎?陪您走一趟,這整的不是軍,而是整的我的老命啊!”

    周昊的話直接讓樊風腦門子劃拉下無數條黑線,眼神頓時看向周昊的眼神不善起來。

    見樊風真的急了,周昊收起打趣的心思,但還是裝病到底,出門在外全都是要用軟轎抬著,樊風見周昊這德行,反正不是他自己抬,也就隨他去了。

    校場整肅,在一群大頭兵麵前,王府這邊不能弱了氣勢,所以昆侖奴都得先全部整肅。

    昆侖奴的忠心,自然不容置疑,可是來王府時日尚短,樊風和周昊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所以昆侖奴的裝備問題,一直都沒有得到解決。

    如今要在人前給自己主子撐場子,自然不能再裝備上弱了氣勢。王府裏麵,姬宏給樊風留下的護衛們,這時候也派上了用場,加上三十個昆侖奴,差不多湊齊了兩百人的衛隊。

    樊風直接動用了信陽城的軍械司庫,將最好的盔甲兵器挪用了兩百套給自己的衛隊換上,讓這群人在外表上起碼跟信陽城城防營與城衛營的人比起來,要光鮮不止一個檔次!

    就這麽忙活一下,第二日正午時分很快就到了。

    由王府裏的小廝抬著軟轎,樊風與周昊領著兩百人的衛隊,招搖過市,在正午時分正好來到信陽城外西郊的校場之上。

    此時校場上,數十麵旌旗飛舞,圍繞了校場一個整圈,大旗在風勁下發出不斷劈裏啪啦的聲響,校場之上,站著足有七千多人的信陽城官兵。

    周昊隨意打量了下,這群人當中,除了少數人外,剩下的壓根沒有一點肅容,校場上也沒有應該有得殺伐之氣,而且校場上大多數人都是麵色如菜,一個個慫拉著腦袋,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地上什麽寶貝。

    不過眼前這群人青衣亮甲,一應軍械倒也齊整,黑壓壓一大片站在校場上,雖說沒什麽氣勢,可倒也看起來挺振奮人心。

    校場正東放有一座搭建起來的巨木高台,上麵放著一溜昌邑長桌,頂盔摜甲的典軍跟他的副將偏將已經恭恭敬敬站在高台下等待樊風到來。

    不過更引人矚目的,卻是不知道從哪裏搗鼓來一套合身衣甲的姬宏,此時也站在高台下,怎麽看怎麽滑稽。

    樊風與這幫人一陣寒暄,隨後紛紛上了高台,周昊與兩百王府親兵在高台下一字排開,昆侖奴一個個按照周昊事前跟他們說的,將最強的氣勢在站定那一刻開始,毫無避忌的外放四散開來。

    這些昆侖奴一個個都是曾經生死中摸爬滾打過,渾身氣勢帶著淩冽的殺氣散發出來,頓時壓製著站的離著高台近的官兵,一個個麵如土色,腿腳發軟。

    周昊看著眼前城防營跟城衛營的官兵,暗地裏微微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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