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郡主府中,一座精巧的湖心亭樓閣中,平原郡主正姿勢不雅的四肢伸展開,躺在綿柔的毛毯上發呆。

    以心柳為首的幾個宮女,輕手輕腳的忙進忙出,微風吹透過亭樓中垂下來薄如蟬翼的紗簾,讓萬千光芒從外麵照射進來,映射得屋內各色零碎漂亮的裝飾物,顯得格外耀眼。

    平原郡主這件雅樓中,除了她躺著的那巨大能容納下至少十幾個人在上麵橫躺著的皮毛地毯,就隻有一張完全由上品靈石雕成的石案。

    本是價值連城的石案,此時掀到在一旁,本來放在石案上的東西散落一地,滾落在一旁地上展開的一副巨大畫卷,正是周昊之前在采詩畫會上所作的七駿圖。

    而散落在各處的,明顯還有周昊那兩幅絕句之對,心柳一群宮女們正在悉心整理著這些散落在地上的東西,務必都想著,搶在平原郡主火氣消停之前,將這屋內石案上的東西還原成最初的模樣。

    平原郡主翻了個身,托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心柳他們忙活著,一條腿百無聊賴的動來動去,看著心柳他們差不多都把眼前石案搬回原地還原桌麵上的圖紙,看到那七駿圖完整平鋪在石案上,心中沒來由一陣煩躁。

    一個骨碌,平原郡主直起身來,一眾宮女們見狀趕緊加快手裏速度,生恐惹平原郡主不快,而平原郡主滿滿走到石案前,看著石案上的七駿圖,懶洋洋的朝心柳問道:“心柳,信陽王走了多少天了?算算日子,應該到了信陽城吧?”

    心柳聞言一怔,今兒個郡主怎麽了,這問題問了都不下十來遍了,怎麽這時候又問起來?雖然自己已經回答過十來遍,可心柳可不敢隨意敷衍,隨即飛快回答道:“回稟郡主,算起時間來,信陽王如果路上沒有停歇,此時應該已經進了信陽城王府中了。”

    平原郡主蹲了身子,長歎道:“真是無聊啊,父皇不知道為啥,突然這幾日連我遞牌子進去都不召見,想找他討個聖旨都麻煩,周昊也跟著信陽王那個混蛋走了,這城裏麵更是了無生趣,這日子真的是過的沒意思啊!”

    心柳聞言不敢接話,郡主敢隨意說話,她可不敢,雖然是平原郡主身邊頭麵宮女,一直都是她在打理平原郡主起居,可是心柳卻知道,自己這位主子是最難打發的!說的一個不對,讓她煩躁起來,那後果可是非常讓人難受的。

    癟了癟嘴,見心柳不搭言,平原郡主知道她不敢胡亂陪著自己說話,頓時覺得沒意思,有些不快道:“心柳,你說本宮若不討聖旨,就這麽去信陽城,父皇會不會怪罪下來?”

    心柳聞言差點沒哭出來,這哪裏是自己敢回答的話,不過要是郡主真的小性子上來了,做出這樣的事,自己怎麽都跑不掉身邊人教唆的嫌疑,到時候東窗事發,自己可定逃不過一頓板子,甚至還會因此掉腦袋!

    可是饒是如此嚴重的後果,心柳也不敢多出言相勸,相比哪嚴重的後果,若是此刻自己說話惹得平原郡主不高興了,恐怕立馬就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等著自己,兩廂比起來,還是顧著眼前才是正題,至於平原郡主會不會如她說的那麽去做,也不是她這個宮女能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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