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殺人凶手押上來!”王寶玉高聲吩咐道。

    吳關青和那隻獵嬰狼,分別被捆在粗壯的木樁上,被幾名修士抬了出來,隨後木樁被/插在了土裏。

    “以嬰兒飼養妖獸,罪行令人發指,罄竹難書,天理所不容。本王決不允許此事再繼續發生。”王寶玉高聲道,隨後又說:“昨晚,一隻獵嬰狼已經被殺,剩下的這一隻就綁在這裏,它的嘴裏,還留著我們孩子的血。而這個吳掌門,更是罪魁禍首,雖萬死也不足以安慰這些孩子的冤魂。”

    聽到王寶玉的這番話,下方萬名修士那僵死的靈魂,仿佛在這一刻完全蘇醒,用尖叫發泄著自己的悲憤。

    他們怒目圓睜,青筋暴起,握緊的拳頭留不住孩子遠去的步伐,唯有揮向殺人凶手,一陣陣狂濤怒吼,來自父母心底壓抑許久的願望,“殺了他們!為孩子報仇!”

    “殺他們簡單至極,不能這麽便宜他們。現在,但凡失去孩子的,都可以過來泄憤,不要打死,不允許使用修為,給後麵的留下機會。”王寶玉道。

    “你,你,好殘忍啊!”半醒來的吳關青,不可置信的說道。

    “哼,我殘忍,尚且不及你百分之一。”

    “謝大王為我孩子報仇!”一名淚流滿麵的女子率先跑了出來,匍匐在地,正是酒樓的女掌櫃。

    “以後這個禮節可以免了!”王寶玉擺了擺手,指了指吳關青,“你做個表率,盡情發泄心中的憤怒。”

    女掌櫃叩了個頭,立刻撲向了被捆綁的吳關青,上去就是一通耳光,邊打邊罵邊哭,隨後,又朝著吳關青的臉上吐口水。

    打夠了吳關青,女掌櫃又轉向了獵嬰狼,大吼著撿起一個石塊就去砸狼牙,可惜,即便到了這個程度,狼牙也是打不爛的。

    拳打腳踢石砸,很快女掌櫃氣喘籲籲,頭發散亂,還試圖劈掌用真氣轟擊這一人一狼,卻被侍衛製止了,不能打死,還有別人沒發泄呢!

    女掌櫃下去後,下方修士們的情緒已經失控,一個接一個來到前方,扇耳光,吐唾沫,砸胸口,盡情發泄著心中無邊的憤怒。

    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眾人才終於平靜了下來,而吳關青和那匹獵嬰狼,已經被打的殘破不堪,到底還是死了。

    寧海門的這些修士們,不寒而栗,麵對島上的所有居民,齊齊跪倒在地,懇求原諒。

    眾人倒是理解他們的無可奈何,也不問罪,畢竟在當初的情況下,能夠自保都很難,誰又敢起來反抗。

    “寶玉,我們這麽做,是否太殘忍了?”申萬方看不下去,低聲問道。

    “長老,不這麽做,何以平民憤?酷刑自有酷刑的道理,亂世就要行重典,否則不足以震懾作奸犯科之人。”王寶玉喝著秋紅泡的茶,不動不搖。

    “我懂了,寶玉是想用此舉,喚醒島上的眾人。”申萬方有所領悟,諾諾退下。

    人麵鹿拋出兩枚火球,將吳關青和獵嬰狼燒灼成灰,骸骨山被重新挖了個大坑埋葬,立下墓碑,又圈了一塊地,叫做萬嬰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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