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石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錢峯這小子更是笑的前仰後合,“老徐,不是我說你,你這主意也太損了點,那地方雖偏僻了些,可好歹也是經營性場所,你這真讓人養殖戶在那喂豬的話,每天屎尿橫流的……嘖嘖嘖。”

    “反正協議都簽了,既然是無償使用,又沒規定我如何用,我為什麽不能租給別人喂豬?”

    我的振振有詞換來的是三人的鄙視和嘲笑聲,笑歸笑,不過對此他們倒都沒什麽意見,基本上默認了我的瞎胡鬧,尤其是錢峯這小子,直接把這活攬了下來,“過兩天我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人願意租,錢多少無所謂,能惡心惡心人總歸是好的。”

    生活就像一盤棋,當你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正在算計著你。

    就在我誌得意滿以為把所有事都掌控在手中的時候,酒吧出了一件大事,我這才明白自己還是嫩了點。

    又是周末的晚上,這個時間點都是每周生意最好的時候,因為還有十來天就要搬離此處,晚上營業的時間我基本都在酒吧守著。

    十點剛過我便如往日一般又上上下下溜達了一圈,就像巡視自己領地的獅子,又像辛勤勞作半輩子要與土地告別的老農。

    今晚的客人格外的多,一樓大廳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服務生隻能把酒水舉過頭頂在人群裏穿梭,身姿搖曳的年輕女孩,搜尋獵物的雄性牲口,用酒精麻痹神經的放縱者,從一張張陌生的臉龐上以及眼神中就能讀懂這些人的所思所想,這就是酒吧,一個完全不需要遮掩自己情緒的地方。

    我趴在二樓向下望去,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趁著身邊沒人我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之中再看向下麵的人群,一切都變得那麽朦朧。

    轟鳴的音樂震顫著空氣,胸腔中一些積聚依舊的情緒似乎要噴薄而出,若不是礙於麵子我都想衝進大廳,混跡於其中微閉起雙眼,隨著眾人的搖曳而擺動,把體內所有壓抑的東西全部驅離。

    腦海裏正亂亂的想著,突然聽到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一回頭,正瞧見神色凝重的錢峯。

    “出什麽事了?”很少看到他這種表情,我心中不由的一緊。

    “206有幾個客人在玩粉。”錢峯先是左右瞥了瞥了,隨後湊到我耳邊說道。

    我眉頭一皺,畢竟經營了酒吧這麽久玩粉這個詞我還是知道的,出入娛樂場所的年輕人經常有一些會在包間裏打粉甚至於溜冰,一般來說,隻要動靜別鬧的太大,酒吧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最近是多事之秋,我特意叮囑過錢峯若發現這種事,最好把客人請離,哪怕免單都沒關係。

    “怎麽不按規矩辦?”這事早前都已定好的,我不明白錢峯為何跑來跟我匯報。

    “有同學在裏麵。”錢峯苦著臉說道。

    “同學?誰?”我嚇了一跳,要真是同學玩這個那我得親自出麵去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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