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突然有動靜傳了過來,像是爭執又像是有人在得意的笑,沒多會便再次沉寂下來。

    我不曉得這場賭局要持續多久,若是按照這裏的賭注來看,想把那五萬塊全贏回來估摸最少也得大半天,隻是隔壁既然號稱“貴賓室”,應該不會這般小打小鬧。

    “媽的,真想上去爆了那混蛋的菊花!”正無聊間,華子忽然抬手指了指天花板。

    被這句突如而來的粗話弄得眉頭一皺,秦凝哼了一聲,躲到角落旁的一張椅子上坐著去了。

    我知道華子對於上回被陷害的事還耿耿於懷,這筆賬無論如何都得清算,然而不是現在,海老大在M市經營數年,以我目前手中這點實力與對方硬拚肯定是沒絲毫勝算,眼下要麽隱忍,要麽另做打算。

    其實我曾想過去找洪爺,既然海老大口口聲聲要對付他,那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道理我相信我懂洪爺也懂,這就有了合作的可能。

    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對於合作這個詞我是心有忌憚,更何況這樣貿貿然找上門去,顯然有些不靠譜。

    秦凝剛離開,華子便輕手輕腳的走到幾張賭桌前,把剛才那群賭鬼遺留在桌上的賭資全都收了起來。

    “五千二百三十塊!”細數了一遍之後,華子回來後一臉的興奮。

    瞧他連零頭都算進去了,我對這小子摳門的認識又深入了幾分。

    “又不是五萬,至於讓你高興成這樣?”我嗤笑一聲,有些不屑。

    “你現在是土豪,哪懂我們底層百姓的苦,五千塊在你眼裏九牛一毛,在我眼裏那可是整整一條牛腿,你說能不高興麽。”華子跟個守財奴似的把鈔票塞進口袋,還不忘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旁邊正在犯迷糊的秦凝,見其沒任何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兩個多小時後,隔壁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激烈的爭吵聲立時傳了進來。

    “李胖子,我草你祖宗,你坑我!”一聽就是周潔繼父的粗嗓門。

    “你可別血口噴人,牌桌上玩這麽久了,願賭服輸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李胖子不急不緩的說道。

    “媽的,你不出老千能短短幾個小時能贏這麽多?”

    “這話你說的可沒道理了,開始的時候可是你一直贏來著,誰讓你舍不得收手,反而貪心不足加大賭注,我是後來運氣好,才把虧的都贏回來了。”

    一聽李胖子的話我就明白了,賭桌上最容易讓人上鉤的手段就是欲擒故縱。

    開始先讓你贏,等你貪念一起想贏更多的時候,就隻有輸的份了,為了翻本就不得不加大賭注,可是加的越多輸的越慘,基本上十個賭徒裏有九個都是這麽傾家蕩產的。

    秦凝耐不住好奇偷偷把門拉開了一條縫,我坐的位置恰好能看到門外的幾個人。

    “別他娘的跟我扯犢子,把老子的錢還給我!”

    “嘿!咱賭場上可沒這規矩,剛才輸錢的又不是你一個,這幾位朋友也有輸的,人家都沒跳腳,你輸不起就別來賭啊。”李胖子不愧是生意人,幾句話就能把人的嘴堵的死死的。

    要說狡辯周潔繼父根本不是對手,或許真是輸急了,他上前兩步揪住李胖子的衣領就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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