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錢峯就告訴了我接觸的結果,開小賭場的李老板還好,說了幾句場麵話之後還是委婉拒絕了見麵的要求,而放高利貸口吻就有點狂了,聽錢峯的語氣顯然是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酒吧,賭場,高利貸,這都是下九流行業,我在其中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別人不給麵子不願搭理實屬正常,我讓錢峯去接觸不過是嚐試一下,既然結果不盡如人意,那也隻能想別的辦法。

    之所以要對付周潔的繼父,那五萬塊錢隻不過是原因之一,其實以眼下G點酒吧的盈利來看,這五萬塊錢真算不了什麽。

    主要的還是因為周潔的那通電話,讓我意識到五萬塊錢並沒有徹底解決問題,對一個賭鬼來說我這裏就像是一台提款機,如今周潔很快就會從家裏搬出來,等他把這五萬塊揮霍光了肯定還要來鬧事,就像秦凝所說的這種人用錢是喂不飽的,反而胃口會越來越大。

    另外就是潛意識裏的危機感,海老大的中途驟然翻臉預示著跟他正麵對抗的那天已經不遠了,雖說這年頭已經不流行打打殺殺的了,然而並不是說暴力事件就銷聲匿跡了。

    而我目前的班底就那麽一群混混保安,盡管錢峯跟華子最近一直在整頓,可真要是遇到什麽事靠這群小子的話估計還是懸,所以倒不如借此機會挑些人跟著一起去曆練曆練,不管是高利貸的還是開賭場的,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更容易見真章。

    想通這些之後我又咬了咬牙給酒吧添了輛車,畢竟出門辦事沒輛車可不行,至於華子自己攢的那輛破車開出去太丟人了。

    這年頭有錢就是好辦事,沒兩天車行那邊就打電話過來通知可以提車了。

    從車行提了新車的華子就像是被注入了一劑春藥,精氣神都隨之一變,原先當成寶貝蛋的老爺車則被他徹底拋棄了,華子曾說他最大的夢想就是開著最愛的車,載著心愛的女人去環遊世界,今天對他來說算是實現了一半,至於麗姐可能頂多算是跑友,離心愛的女人多半還差著一截……

    又是一個周末,離春節也隻有二十來天了,傍晚時分下了入冬後的第一場雪,說是雪實際上不過是一些細碎的冰粒,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了,M市處於長三角地帶,冬季很難正兒八經下場雪的。

    七點半左右,酒吧還未營業,大廳內已經集合了十多人,都是華子從保安裏挑出來的,談不上精兵強將,也就是矮子裏拔高子,雖然統一黑色著裝,可一眼望去還是一副散兵遊勇的模樣。

    放高利貸的是個湖北人,聽錢峯說他表哥跟此人還有點過節,至於先去高利貸那邊還是小賭場倒是讓我猶豫了老半天,考慮再三我還是選擇了從小賭場那邊下手,唯一的原因就是那個賭場是在金碧輝煌樓下的地下停車庫裏。

    “要我說不如直接帶人先把那賭場砸了,再談合作,豈不是更簡單一些。”華子骨子裏還是有點莽,做事總喜尋找最直接的方式,也難為他為了接觸仇人耐著性子在金碧輝煌幹了一年多。

    “容易擦槍走火,那地方太敏感,萬一海老大認為咱們市打上門來了,兩邊要是幹起來,咱肯定吃大虧。”

    華子眉頭皺了皺,“遲早的事,這混蛋最近兩天深藏簡出幾乎不露麵,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

    眼下要說最恨的人,海老大可以說後來居上排在了首位,倒不是全然因為他突然翻臉,更讓我惱火的是這混蛋竟用這麽拙劣的伎倆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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